明明训练再辛苦,伤得再重,祝萝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被爱时总是敏感的,眼里根本控制不住,可怜兮兮溢出眼角,又被温暖的指腹拭去。
“好笨。”鹤令璟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接吻的时候不会换气吗?”
被亲的这么狠,又被弹了脑袋,祝萝红着眼睛捂住额头,委屈极了。
“不会,我没有接过吻,又不像你……”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像只被欺负的小兔子。
鹤令璟一副餍足姿态,触摸她微微发肿的唇角,轻描淡写回答,“我也没有。”
“骗人。”
“不会骗你的。”鹤令璟又靠过去,仿佛有瘾似的,在她唇珠上啄了一下。
他手握住祝萝的手,诱哄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浅尝辄止的亲吻,再次变得缠绵起来,仿佛要吻到地老天荒似的。
祝萝被吻的晕晕乎乎,感觉手腕有什么东西,凉凉的。
她想要抬起手看看,却被鹤令璟握住,无法挣脱。
“糟。”结束亲吻,鹤令璟低头,埋在她肩颈间,“不太想走。”
“时间到了吗?”祝萝迷迷糊糊看向鹤令璟,内心也不愿意他离开。
但是,鹤令璟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抬起另一只手,慢慢靠过去,抚摸他的头发。
因为刚剪短,发茬硬硬的,扎手。
但是顺着毛摸,触感格外好。
比撸猫更加愉悦。
“新年快乐。”祝萝说,“你去吧。”
“祝萝。”
“不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祝萝虽然舍不得,却非常能够理解鹤令璟。
“我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你也有一定要做的事。”
“我们不要成为彼此的牵绊,好吗?”
“好。”鹤令璟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后干脆地放开手,转身走向门外。
快要迈出去时,他回头,指着祝萝手腕说,“那个,是保平安的。”
祝萝抬起手,手腕上多了一串盘得油亮,足足108颗,每一刻都刻有经文的小紫檀佛珠。
严丰舟信佛,年年都要去带着全家人,去庙里烧第一炷香,祈求自己事业顺利。
祝萝跟随他,见过许多得道高僧,也知道他们开过光的佛珠有多么难得。
鹤令璟看起来,不像虔诚的信徒,却特意为祝萝求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