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心里很乱，非常乱。
上面的事和她经历的差不多。不对，应该就是她。
可为什么？
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
是什么？
颜兮跌坐在沙发上，十指插在发丝里。
太奇怪了。
房间那么干净，怎么会有扣子在地上，还刚好被她踢到。
明明刚才那个抽屉并没有露出，怎么会碰到她的头。
还有之前，那些让她感到很奇怪的事。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推着事情走，好像有人刻意让她发现这些。
空荡的房间传来低喃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
门被推开，“兮丫头。”
颜兮收了情绪，“伯母。”
盛母拿着一本相册走过来，挨着颜兮坐下，“没等急吧？”
颜兮笑着摇头:“没有。”
盛母把相册摊开，“这个是小九刚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小。”手比划了一下。
颜兮望着照片上萌萌的男孩，轻轻地笑了，“好可爱。”
压抑的心情放轻松一些。
盛母继续翻着，“这个是满月的时候。”
“这个是一岁的时候。”
“……”
“这个是第一次参加比赛获奖的时候。”
“……”
颜兮看得认真，听得也认真。
看着上面小小男孩拽拽的模样，眼里盛满了笑意。
别人都还十八变，而他是从小帅到大。
几乎每年都有，上面标的还有日期，看得出来，做这些的人很用心。
只是越往后，男孩的视线就没在看过镜头。
颜兮见过他十一岁，十三岁，十六岁的样子。如此说来，这样也算是参与他的人生了。
莫名的，想到了那个笔记，心里有些复杂。
最后一张，男人一身军装，站在五星红旗下。他的目光看向的是国旗，更准确来说，是在看信仰，眼里闪着光。
盛母感慨:“这才一转眼，就长着大了。”
“小九不喜欢照相，以前小的时候还能忽悠他，越长大就不好忽悠了，有的都是我们偷tōu • pāi的。”
颜兮:“伯母和伯父都很爱阿九。”
盛母抚摸着照片，“天下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儿女的哪？”
颜兮嘴唇碰了碰，她的就不喜欢。
不过，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