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作出耍赖状,“而且我可不会在什么人面前都会做一个小孩的哦!”
听着他的话,沈廉凑近了点,发现他的嘴还是没有擦干净,下意识地伸手替他擦拭。
与此同时他又随口一问:“你会在什么样的人面前做一个孩子呢?”
见他亲手为自己擦唇,‘慕云磊’的脑袋轰然停止了运行,他本能地张口回答道:“当然是喜欢的人。”
他话音刚落,沈廉的白帕也应声缓缓落下!
沈廉不知所措的脸近在咫尺,‘慕云磊’心中有一瞬的失落,他立刻笑着解释道:“你是除了我爹娘外,对我最好的人,怎么,我说兄弟间的喜欢,你不高兴啊!”
闻言,沈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逐渐看不清神色。
清凉的夏夜里,气氛徒然变得凝重。
慕云磊深切的感受到宿主心里愈发苦涩压抑。
片刻后,沈廉突然回:“没有,没有不高兴。”
此话说完,两人谁都没再开口过。
那晚过后,沈廉炼丹更加勤奋,几乎足不出户。
‘慕云磊’也没再去打扰他,只是每日将打来的山鸡和摘下的野果都会分他一份。
一日夜里,突然下起大雨。
‘慕云磊’所住的草屋顶上有个窟窿,一直没修。
雨水噼噼啪啪地竖进屋子,他连忙抱起床上的铺盖缩到墙根下,若不是他动作快,沈廉给他买来的被褥肯定都要被打湿掉。
风雨来势汹汹,不会儿,整间草屋地面到处都是积水,几乎将要蔓延到‘慕云磊’的脚边。
此时外面闪电惊亮,雷声大作。
一切细微之声被遮掩,但‘慕云磊’还是警觉地盯着门。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雨中,只见沈廉撑着一把油纸伞,对他喊道:“跟我走!”
‘慕云磊’将怀里的被褥紧了紧,弓腰把它们护好,才躲进沈廉的伞下。
两人来到炼丹的草屋内,这间倒是不露,可能是沈廉重视丹炉,所以才将此间屋顶修的滴水不进。
“晚上你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吧,明天等雨停了,我再去把屋顶修好。”沈廉将他带到大丹炉的里侧。
‘慕云磊’环顾四周,居然没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