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小插曲,哪怕旁边站着一个外人看在眼里,完全不会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那种两个人之间撞出的微妙感,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脑袋发懵。
许岁没有在说话,她不是用脑子,是用手的惯性做出了这杯咖啡。
最让许岁无法接受的是,不仅脑子里全然都是与咖啡无关的东西,竟然还自动播放他写的那一句话,“我无法自控的,想要靠近你。”
靠!
矫情是病,还带传染性!
“我可以尝尝吗?”徐文博十分冷静地说。
“啊,可以。”许岁说。
两人都没说话的沉默了一阵。
估计内心都在消化刚刚那几秒内身体产生的各种连锁反应。
快接近中午了,外面依旧是烈日炎炎的一天。
街上过往的行人很少,店门口外的树荫下,剪碎了的零星光影,洒落一地,给炎热的夏季带来一方清凉。
不知出处的蝉鸣,隔壁面馆喧哗的人声,慢慢地挤入店内,化淡了怪异的氛围。
躲在空调屋里,欣赏着这种夏季的午后,许岁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
相比她以前坐在高上大的写字楼里,天天面对那一个格子间,从窗户望出去也是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要舒服自在得多。
有一种脚踏实地的自由,生活,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
她顾不得其他情绪了,此刻,只想静静的享受人间烟火气带来的惬意。
“我的前相亲对象今天怎么没来?”徐文博问了一句。
“啊?”许岁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有时候下午,今天不来。”
徐文博“哦”了一声,刚打开电脑摸了摸肚子,又说:“拽姐,我饿了。”
许岁抬眼看他:“你跟我打报告干嘛?是不是还要我喂您嘴里?”
“不是,”徐文博无辜地说,“你现在算我老板呀,我做个什么不得给你打报告?”
算老板吗?
朋友来帮个忙?
还是单纯的想来学个打咖啡,体验生活。
看他样子也不是一个闲人,做事很有规划。
许岁不想去深究徐文博到底有没有目的。
每个人做一件事,都有目的。
只是这种目的大概分两种。
一种有意识的我很明确,我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一种是无意识的,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反正我就想这么去做。
比如那啥,爱上地心引力的陨石。
啊!疯了!
许岁默默地转身又看了一下眼这几行字,有想哗啦哗啦撕下来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