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疑惑:“跑了?”
总之就是,她妈妈和弟弟集体失踪,反正许岁是必须得去一趟了。
许岁还是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
许岁:“你们去哪儿了?”
她妈妈激动地一通哭吼:“你弟弟被人打了,现在已经进去了,怎么还抓被打的人啊!真没天理呀!我人都见不着!别来烦我!”
嘟嘟嘟
刚恢复的舒畅心情,又被这通令人糟心的电话消灭了。
压抑,无奈,许岁也许习惯了,但难受的感觉还是会有。
“我走了,”许岁站起来说,“要去趟医院。”
“我陪你吧。”徐文博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陪她的理由,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不耽误你学习吗?”许岁有些犹豫地问。
徐文博边走边说:“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都是为了我爸装样子,他看不惯我,觉得我不务正业。”
“有人严苛管教,其实挺好的。”许岁说,“总比没人管好,像我”
“你不用妄自菲薄。”徐文博说,“你很dú • lì,没有因为环境不好而堕落,这样还能保持自我才是真厉害。”
许岁笑了:“别夸,我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
徐文博:“我一般不夸人,是你就可以夸一夸。”
因为你值得被夸。
因为你在我心里就有这么好。
虽然徐文博及时收住了后面的话,两个人还是同时没了声音。
大家又不傻,还同样敏感,反复出现的暧昧是有目共睹的。
吸引,欣赏,但彼此都没有多余的想法。
如果,谁先在不合适的时机撕破了这层纸,那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失去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许岁不会太难受,但这个人是徐文博,她还是舍不得。
这个能让自己轻易在他面前,暴露情绪,显示脆弱,狼狈,相处起来轻松的,朋友。
莫莫,肖彦这些这么多年,也很多话能说的朋友,和徐文博都不一样。
“打个车过去吧,”徐文博说,“今天有点累,不能疲劳驾驶。”
许岁:“嗯,你家教那么严,回家晚可以吗?”
徐文博严肃地说:“会,超过9点不回家,我爸要打断腿。”
“啊?”许岁震惊地看着他,又叹气,“你真是够了。”
“我独居。”徐文博笑,“而且我一个成年男性,还不能有点私生活?虽然目前并没有什么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