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姐,等等我。”徐文博感冒没好,脑袋还晕着,跑几步竟然觉得累。
“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许岁其实想说,你心理素质更差。
“注意用词,男人不能说不行。”徐文博皱眉,“我就是感冒了。”
许岁看了他一眼,竟然产生了重影:“贫嘴的功夫倒是一点没退步。”
许岁手机响了,看了眼是她妈妈打来的,接之前她对徐文博说:“你过去,先离我十米远。”
她语气不像开玩笑,还有些严肃,再结合这个电话
“哦”徐文博不多问,主动退到她身后把距离拉开。
许岁妈妈:“岁儿,你最近还好吗?”
许岁:“嗯。”
每次她妈妈这种开篇的嘘寒问暖,她都无法适应,反正找她就没好事,一直觉得没问候的必要。
“你一直租房子住,一年下来房租费花销不少吧?”她妈妈说。
“我没花你钱吧?”许岁冷静地说,“有什么事儿吗?”
过了几秒,许岁妈妈才开口,今天语气没平时激动:“你弟弟出了点事儿,我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你要体谅体谅你妈我,为人父母心,一会儿说要找律师,一会儿又要赔钱,我一个老太婆,懂什么?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亲弟弟,我不找你管,真不知道该找谁。”
许岁妈妈今天不激动,说到最后都带上了哭腔,让许岁体会到了一个母亲心疼儿子的真情实感。
每句话,每个词,单独挑出来都无一不讽刺。
许岁有些冷漠地回:“打感情牌啊?”
她妈妈装不下去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
许岁笑了下:“别操心了,顺其自然吧。”
嗯,我是个东西。
“你怎么笑的出来!我作为你妈,都这么低声下气来求你!”她妈妈音量逐渐提高,“太铁石心肠了你!”
“嗯,我就一个普通人,无依无靠无权无势,无能为力,对不起,没给你争气,没其他事儿挂了吧。”酒劲儿可能来的晚,周围的一切在许岁眼里变得模糊不清。
“许岁!我告诉你!你是我生的,永远是我女儿!许毅也永远是你弟弟!你别以为翅膀硬了可以肆意妄为!我们这个家有任何事情,你都有责任,我有一天老了,病了,你也必须管我,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许岁妈妈吼人的本领一直很稳。
论岁姐的脾气到底是如何修炼出来的,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思维,没有脑子,不想讲道理,只觉得浑身有股火在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