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牵开薄被:“那你还想怎么样啊?”
徐文博坐在她床边上说:“我意思是,陪你聊会儿天,你心里是不是会舒服一点。”
许岁失笑:“我有什么不舒服的?”
一棵树一旦长歪了以后,实在是很难矫正。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在许岁面前,徐文博感觉自己的词汇量越来越少。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意思?”许岁裹上被子直接侧身躺下。
徐文博叹了口气。
“你可以去另外一个房间睡,床单什么都铺好的。”许岁转过来特别强调,“新的,洗的特别干净。”
“你”徐文博相当无语,他整个人坐上来,“我陪你聊会儿天吧,待会儿睡沙发就行。”
“随你。”许岁回了一声。
“我发现,你比我想象更口是心非。”徐文博说。
昨晚上没睡好,许岁确实挺困了,但她一听徐文博说话困意都笑没了。
“我就是单纯的困了。”
“岁姐,”徐文博握住她的手,“刚刚你跟我那样,不排斥吧?”
“嗯。”许岁应了一声,没有排斥,包括现在被他捏着手也很喜欢。
“嗯,是代表排斥还是不排斥啊?”徐文博又问。
“我也发现,你特喜欢咬文嚼字。”许岁说,“是你这样,还是你们这个专业的都这样?”
“是你这样吧。”许岁又说。
“你这个牙,确实厉害。”徐文博摸了摸嘴皮,“对了,还有个事,那个俊哥,不,以后所有骚扰你的异性,你就得告诉他们我是你男朋友。”
“人家没骚扰我,”许岁恼火地拍了他手一巴掌,“我跟你谈个恋爱不至于把智商谈没了,见个人就去宣传,这是我男朋友,脑残!”
徐文博重新握住她的手,啧了一声:“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太多了,我要随时保持警惕。”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不知道多久,许岁眼皮慢慢耷拉了下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徐文博就背着她侧身睡在旁边,姿势睡得很规矩。
许岁觉得很神奇,对他居然一点防范都没有,而且昨晚上她竟然睡得比平时还安稳。
徐文博动了动慢慢坐起来:“你醒了。”
失声了?
许岁惊讶地看着他:“小主,你的嗓子怎么了?你再也不能得宠了。”
徐文博无声笑了一阵,清了清嗓子勉强发出声音:“昨晚上没盖被子。”
“你感冒越来越严重了,要不然一会儿上医院看看。”许岁说完也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