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饭你也吃两碗吧,还要熬夜呢。”徐文博说。
“嗯。”许岁应声。
过了今晚,所有恩怨一切都能结束了么?
她现在虽然没有想哭,难过的心情,始终有股淡淡的惆怅。
许毅和她妈妈会难过吗?
想想他俩数钱时,满脸喜笑颜开的表现,应该没有吧。
或许有过吧,她也不知道。
出生,死亡,存在,消失。
自然规律的常态,没什么好奇怪的。
“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返回路上,许岁突然说了一句。
“其余只是片刻的欢愉和不幸。”徐文博自然地接上,“你最近是多愁善感呢?还是多愁善感?”
“随便感慨一下,”许岁说,“多少受点你的熏陶,不然怎么好意思说我男朋友是徐三岁。”
“我在演装凶上受的熏陶,是不如我女朋友学习能力强。”当我一辈子女朋友吧,他心里这样想。
晚上不到12点,打牌的几个亲戚准备回家了,许岁妈妈跑过来打招呼:“我们跟杨叔一块儿走了啊,他有车顺路,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就留着送你爸最后一程。”
“嗯。”许岁头都没抬一下应付。
“那个”许岁妈妈看了眼小男朋友,欲言又止,“过来我跟你说几句。”
“不用,就在这儿说。”许岁很干脆的表示。
“你”许岁妈妈又看了眼徐文博,他正很乖巧的朝自己笑。
“算了。”最后许岁妈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只留下一声恨你不争气的叹息。
终于所有人都走了,许岁反而放松多了,空荡荡的灵堂,只有徐文博陪着她。
“辛苦你了,明天回去好好休息。”许岁捏了捏他手。
“我一直熬夜挺凶的,”徐文博说,“我告诉你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的消息吧。”
“嗯?”许岁期待地看他。
“我妈把你的一些事告诉我爸了。”徐文博握住她手,“你别紧张。”
“我还真有点紧张。”许岁低头说。
“一开始我也紧张,结果我爸这个人脑回路跟普通人,真很不一样。”徐文博说,“他对你进行了非常高的赞美,说你自食其力,优秀,顺便把我又批了一顿。”
“啊?这脑回路我也不理解,”许岁抑制不住的弯起嘴角,“可能他就是对你要求高的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