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渺哑口无言。
虽然但是，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作为外人的视角确实是这样的，姜云渺不了解沈氏集团的生意链，当然也不清楚沈辞川的工作量，原以为最多也跟堆积了好几天的关栩差不多，这一看可比关栩忙的多。颜色不一样，文字不一样，内容也不一样。
唯有沈辞川翻页的动作和速度，让姜云渺觉得这些文件正在消耗中。她自己那边暂时只需要忙调货这些，关栩整天泡在公司，也不需要她帮忙什么的，所以她没事儿干了就爱跑到沈辞川这里待着。
只是今天……
姜云渺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神色略有犹豫，片刻后轻轻问着他，“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正看文件的人顿了一下，往旁边稍稍挪了挪，“你坐在这里就好。”
姜云渺：“……”好吧，她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于是就乖乖坐在一边给人递文件，偶尔帮忙给茶杯里加个水，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这才刚刚九月，沈氏集团内部就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姜云渺数次从大厅路过都听见不少内部员工唉声叹气年底的绩效。
沈氏集团内部的待遇福利还是挺不错的。姜云渺有一回好奇就跟沈辞川打听了一下，她不了解国内公司的员工待遇，所以就延续了国外总公司的制度。
目前的公司在人手方面倒没什么稀缺，只是看沈辞川这边，前一段儿分去寰宇集团一些人，听说后来也招了不少，还是忙不过来的样子。
周佳阳一天比一天憔悴，他身边那些同事也跟他差不多，眼底乌青，面容憔悴，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就连在他们耳边说涨工资三个字都提不起他们的精神。
反倒是沈辞川神采奕奕，每天的办公室都有看不完的文件，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整天坐着看，时不时地还去楼下开个会，坐在他身侧的姜云渺就完全成了个透明人，倒也不是完全透明，沈辞川会偶尔转过来看看她。
她那点工作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于是连续在沈辞川办公室坐了几天后，在一个阴天的上午，跟沈辞川说要回自己公司一趟，俩人发完消息就各忙各得了。
姜云渺坐在自己办公室看着近几天店铺的营收，还细心的把卖的最好呼声最高的产品挨个儿分了类，然后在文件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就等香料到场开始制作了。
等关栩收走所有的文件，姜云渺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瞥一眼桌子上亮起的手机，发消息的是失联好几天的顾窈，这时候也不知怎么了兴奋的不得了，一直用表情包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