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白都习惯了。
她小时候的脾气就这样，受了委屈也不说，那股劲儿过去之后忘得也快，等到后来突然想起来才哭。
轻轻拍着顾窈的后背，清晰地摸到对方的脊梁骨。
保姆阿姨说，最近顾窈的胃口特别不好，大约是怀孕的副作用来得迟，快七八月份的时候顾窈才开始反胃，什么也吃不下，才不到半个月人瘦了好几圈。
越是到了孕晚期，顾窈的脾气就越是阴晴不定，本来就是个爱哭的人，现在只要有什么不满意眼泪珠子就滴下来了。
任书白有时候哄着哄着就会笑出来，只因顾窈咬着猪蹄还挂着眼泪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也有深夜，身侧浑身散发着淡淡梨香的小妻子忽然醒了，往他怀里缩。
她还挺着肚子，又哪是曾经那个自己一下就能抱进怀里的了。任书白被她挤醒了，迷迷糊糊的把人揽进怀里，忽的听到耳畔传来阵阵啜泣的声音，这下可就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任书白问她，在被子里去找顾窈的手紧紧握住，“不舒服吗？”
顾窈蹭在他的肩窝，吸着鼻子摇头，声音软软的，也可怜巴巴的，“你会不会嫌我烦？”
这大约又是做了什么梦吧。
这句话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从顾窈嘴里冒出来，或许是她自己觉得现在的模样招人嫌，于是格外的害怕任书白讨厌她。
“不会。”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