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总是活泼的。”
“是啊,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老太太有些精神不济。
她在梦里看得混混沌沌的,竟然隐约觉得梦里的孩子还有些像自己的儿子。
老妇又觉得困倦了,她闭上了眼睛,夜风吹过窗台,轻摇着绿萝的叶子。
握着老伴的手上戴着结婚那年打的金戒指,戒指有些粗糙,她一直戴着,从未摘下。
布满皱纹的手松了下来,缓缓垂落。
她至死没有见到那个失踪的孙女。
“跟奶奶说会话吧。”宋老爷子拍拍宋默的肩膀。
生前不能说上一句话,也许死后可以倾诉衷肠。
宋默有些奇怪,她刚才就已经说过了话,但爷爷让她说,她也不知道该多说什么,就站在龛前,双手合十,多说两句。
希望奶奶在西方保佑爷爷身体健康,保佑小辈学习进步,如此这般。
离开宝应寺,一行人去了北湾墓园。
齐观云就葬在这里。
一行人抱着祭拜用的茶叶和酒,拿着打扫用的水桶和布,走到了墓碑前。
一年过去,本该生有杂草的墓碑旁,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墓碑的下面,放着一束百合花,洁白胜云的花瓣舒展,像是这块墓碑的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