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发出均匀呼吸声,南真睁开了眼睛。
魏啸朗天生微笑唇,即使睡着了也带着些许笑意,浓浓的剑眉,高高的鼻梁,看着他就让人忍不住想到夏天灿烂的阳光。指尖从他的鼻梁上划过,路过他微翘的唇珠,紧致的下巴……
一直往下,最后停在他手腕上的手链上,南真轻叹一声:“不止十六年,魏啸朗,我认识你很多年了。”
南真自己也没想到,魏啸朗明明只是她年少时的妄念,她异想天开试着去够,根本没报任何希望,却牵出万千因缘,如今连林褚都那么大了。
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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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看到评论写起来就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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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大少爷魏啸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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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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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记得自己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在山城生活。
她没有爸爸,妈妈在自家门口卖凉粉,脸上似乎从来没有笑容。妈妈喜欢打麻将,一上麻将桌连凉粉摊都懒得照看,还经常忘记做饭。南真放学回家如果看到没有老板的凉粉摊,就知道妈妈又去打麻将了,便自己拌一碗凉粉吃,然后做作业,顺便帮妈妈卖凉粉。也许是那些年凉粉吃得太多的原因,在南真的噩梦里,又酸又辣的凉粉味总是贯穿始终。
南真没有朋友,因为其他小朋友总骂她“鸡婆”“卷毛”“杂交品种”,有一次她问妈妈:为什么别人叫她“杂交品种”?
妈妈一个耳光扇来:“麻卖麻批,你个录活儿,哪个瓜娃子喊你杂交品种你就把他娼血给你老妈铲出来(谁乱喊你你就打谁),听到没得?”
于是,再有小朋友喊南真“杂交品种”的时候,南真就冲上去跟人家打抱抱架。
要是打不过会被人家揍一顿。要是打得过会被人家家长拎回家,妈妈还是会一耳光扇过来:“麻卖麻批,豆子鬼。”
打得过打不过都挨打,南真也就尽量不打了,她学会了掩耳盗铃,别人想喊就喊呗,她懒得理。但实在被人欺负狠了,她也会扑过去和人家打成一团,结果当然还是打得过打不过都挨打。
南真读小时候三年级的时候,妈妈突然对她说:“妹儿,走,妈妈带你去南方发财。”
她跟着妈妈坐了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到了一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在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她妈妈指着一个笑得满脸是褶子的男人对她说:“这是你爸吕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