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但酱油瓶子实在太刺眼了,忍不了了。
她扶起酱油瓶,拿着锅铲直奔沙发上吕翼。
吕翼正玩得开心呢,忽然身上挨了一锅铲。经常挨揍,他条件反射翻下沙发绕着炉子就逃。
南真挥着锅铲追。
吕翼告饶:“真真,慢点跑,小心肚子。”
“连自己的碗都不洗,我是你请的老妈子吗?”
“下次一定洗。”
南真发狂:“你已经答应过几十次了!”
吕翼挨了几锅铲,找到空子几步跑到院子外将院子门关上,使劲拉住门把手。
“松手!”南真在外面喊。
“傻子才松手呢。”吕翼又不傻。
南真在门里拽了半天没拽开,气呼呼地骂:“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有本事你别回来。”
“真真,不要生气,会长斑的。”吕翼不紧不慢地劝。
这一幕将刚刚赶过来的魏啸朗惊得目瞪口呆,随后他心里平衡了不少,原来在悍妇南真面前吕翼和自己是同样的待遇,这就对了嘛,要挨揍大家一起挨。
听南真回了屋子,吕翼放开门把手靠在墙上,点了支烟。
南真正在气头上,魏啸朗也不敢进去触霉头,他站在吕翼面前,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吕翼。
吕翼穿着一件有些发白的蓝色t恤,泛黄的牛仔裤。额前一缕柔软的头发,淡淡的忧郁眼神。他比魏啸朗大七岁,死的时候二十七岁。时间在他身上定了格,以前魏啸朗看他觉得他是个大哥哥,但如今魏啸朗再看他,才发现他不过是个略显深沉的帅小伙。
顾不上眼前的吕翼只是梦里的“npc”,魏啸朗和他聊起了天:“哥,好久不见,谢谢你把逃走的机会送给我。要是你还在该多好,不是你出那档子事儿我早就跟南真结婚了,你的生计我也绝对能帮你安排妥当,你再结个婚成个家。到时候我一家子,你一家子,有空大家一起聚会多热闹。”
吕翼冲他笑笑,递给他一支烟。
这“npc”还挺人性化,魏啸朗摆摆手:“谢谢,我不抽。”
吕翼也不勉强,问:“你找真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