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真将箱子打开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淡淡地一笑:“谢谢。”
然后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魏啸朗:“送你的,我以前没有家人,很多事我在学……嗯……我……爱你……”
后面两个字是憋出来的,像蚊子在哼。她向来不会说甜言蜜语,即使是面对自家老公也说不出口。
魏啸朗欣喜若狂,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支朴素的青竹毛笔,上面刻着一行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南真语速微急,脸颊上居然浮起了两抹红:“这是我亲手制的。”
每次过节,总是魏啸朗想方设法逗她开心,她也想给魏啸朗一个惊喜。
选毛、去脂、齐毛……
制作毛笔的一百二十道工序,她认认真真学了整整半个月,这才做出了一支勉强能用的笔。
见魏啸朗抿紧了嘴唇,她有些失落:“你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我再另外做一支……”
话未说完,魏啸朗一把将她搂进怀抱:“能用的,谢谢你老婆。”
能用才怪,看笔尖晦涩的锋顿,肯定一写就分叉。可这笔是南真亲手做的,魏啸朗决定把它供在笔架上。
他继续道:“老婆,我脾气臭,你还这么喜欢我。你放心,我会努力做一个更加合格的丈夫。”
南真推开他,揉了揉脸:“肉麻。”
魏啸朗一愣,嚷嚷道:“我正告白呢,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南真将首饰箱递给他:“帮我锁保险箱里。”
“哦。”魏啸朗任劳任怨地接过首饰箱,“对了,明天幼儿园活动,我去不了,你去。”
南真最怕带孩子,叹了口气:“好,也不知道幼儿园就搞这些活动搞哪样。”
……
再美好的甜言蜜语,最终都将汇入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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