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曙不屈不挠,厚着脸皮说道:“公主可知自己一片真心错付,山主并非良人啊!”
“哦?孟姑娘有何见解?”朝槿靠在门边,好奇孟临曙又要耍什么花样。
孟临曙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开口道:“公主有所不知,因为代嫁一时,我机缘巧合跟着岁阳世子去了冷泉庄,从冷泉庄的侍女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山主的秘辛!”
“秘辛?”朝槿似乎来了兴致,并无开始那般抵触,催促孟临曙继续说下去。
孟临曙绘声绘色外加点添油加醋,把白石南的故事跟朝槿讲述了一遍。
某妖族公主,因仰慕孤仞山山主,特以侍女身份混入孤仞山,每日只求能多看山主几眼便心满意足,却因未做过侍奉之事,出一点小差错便被山主打骂。一日,妖族公主身心俱疲,昏倒在山主眼前,她满心希望山主能怜香惜玉,可山主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甚至还怀疑她包藏祸心,遂将其逐出孤仞山,发配到冷泉庄当侍女。妖族公主每日以泪洗面,无一日不后悔一颗真心错付。
孟临曙说完还不忘感叹两句:“别看山主长得人模人样,可惜不干人事啊!对身边女子冷血无情,一点小事便会大发雷霆,喜怒无常,实非良人佳婿啊!听说冷泉庄里,满是因为犯了一点点小错,便被山主惩罚的人。唉,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我不禁对公主的选择有些担忧!”
朝槿听罢,也是一脸震惊,正当孟临曙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朝槿眼里放着光,一脸崇拜地说:“不愧是山主,果然杀伐果断,严加管教手下人,这才是妖皇应有的姿态。”
孟临曙差点没摔一跤,忙道:“这不是重点吧……山主如此不懂怜香惜玉,公主不担心吗?”
“我为何要担心?”朝槿满不在乎地回答,“山主对他人毫不怜惜、冷血无情,偏偏对我一人温柔相待,独宠于一身,我求之不得!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说完,朝槿推开孟临曙,一脸欣喜地端着糕点去找秦尽寒了,留孟临曙一人在庖屋门前愣了半晌,棒打鸳鸯计划失败。
回到孟临曙房中,狂牙和孟临曙一边喝着闷酒,一边议论着朝槿这不同寻常的思维。
狂牙:“没道理啊,怎么会没用呢?若是你,你还会觉得山主不错?”
孟临曙:“我都添油加醋说成这样了,如何能喜欢啊?是我肯定瑟瑟发抖,恨不得赶紧逃出生天。”
狂牙:“这才对啊!就说,这条傻鱼,哪来的自信能独宠于一身?”
孟临曙:“得了吧,在清辉照影我就见识过这公主没由来的自信,她可是深信自己能将山主迷得神魂颠倒的人。”
狂牙:“那还有什么办法?”
孟临曙:“对别的女人残忍都不能击退她,那一个凶狠残暴、shā • rén不眨眼的恶人总能吓退她吧?山主是这样的人吗?”
狂牙思索片刻,点头道:“是!”
于是二人会心一笑,出门来到院子,一左一右架住朝槿的胳膊,将一直缠着秦尽寒不放的朝槿抓进了孟临曙的房间。看着被架走而不停叫唤的朝槿,和一言不发的狂牙和孟临曙,秦尽寒只是无奈地笑笑,继续摆弄药草。
“你们这是干嘛!”被二人扔到床上的朝槿怒不可遏。
孟临曙笑着劝慰道:“公主别生气,作为跟随山主身边多年的人,狂牙有话要说!”
狂牙一脸深思熟虑的神情,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山主可比你想象中可怕多了。”
于是狂牙向二人讲述了秦尽寒的过去。
四百多年前,秦尽寒还不过是个凡人小郎中,他爹娘早逝,依靠天赋学了一手治病救人的手艺,他居无定所,云游四方,为人腼腆,却乐于助人。
“赞美什么的咱收敛一点可以不?现在不是夸赞你家山主的时候啊!你不要忘记目的了!”听到此处,孟临曙安耐不住,打断狂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狂牙不好意思地道歉:“啊,对对对,说到我家山主,我就一时忘了,哈哈哈哈……别急,别急,这就讲重点!”
孟临曙低声提醒:“好的咱都别提,就直接来狠的,怎么夸张怎么来。”
狂牙一脸自信地点点头,回到满脸写着疑惑的朝槿面前,他调整状态重新讲述起来:“嗯……一日,山主路过一个偏僻的山村,心生歹意,趁着夜色屠戮整个村子,哀嚎震天,血流成海,山主将一村人的怨气化为自己的妖力,成了半妖。”
说完,狂牙一脸期待地看向朝槿,朝槿质疑:“山主不是行医为善吗?怎么突然就心生歹意了?这故事好突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