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你tā • mā • de能不能好好说人话?”
楚河车很干脆的说:“不能,你一天不当人,我就不跟你好好说人话。”
魏朝阳怒了:“我怎么就没干人事儿了?你说!你说!你说呀!”
楚河车控诉道:“有哪个人类的女朋友会冷暴力对方长达几个月之久,这还是我心态好,要不然早崩了,所以你需要赔付我精神损失费,至于具体多少数额,得我说了算,总之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魏朝阳崩溃了:“我怎么冷暴力你了?这不一直都说着话呢吗?”
楚河车:“你那叫说话吗?避重就轻不谈感情只当朋友,一天到晚嘻嘻哈哈,我要是你我得羞愧而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热恋中,你这样的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必须要审判你,你完了,我跟你说,我要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暴力行为全都找回来,并且加倍还给你。”
魏朝阳:“……”心累。
文肖看着这一幕笑的打跌,还不时的怂恿魏朝阳说:“看在他这么真诚的份儿上,你就从了吧,还在纠结什么呢?洗干净躺床上等着遭报应吧!哈哈哈哈哈!”那幸灾乐祸的声音都能传出去二里地,搞得整个旅馆的人都觉得这里住了一群神经病。
魏朝阳其实不是不想和他亲昵,但就是做不到她有什么办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有点看清楚自己了,那些由他陪伴的岁月做不得假,但是越深入她就越发现,自己其实不适合谈恋爱。不管她再怎么掩饰,她骨子里的那些特质都无法忽视,她觉得她配不上楚河车。这真的不是瞎矫情,而是真的,是事实,她就是一个从烂泥里爬出来的生物,外表上看不出来什么,看着还是一挺可爱的小姑娘,但是精神上是残缺的,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符合亲密关系对一个感情生物要求的人,她拿什么来回应对方的喜欢呢?就别说爱了,喜欢一个人她都觉得无力。
她会权衡利弊,会退缩会反悔,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那种身披鳞甲把每一个人都当做外人的感觉,她不想再继续体验了,是真的累,感到疲惫,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那感觉要好很多。
她没办法回应任何人真挚的感情,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且她不想改了,真的很累。有时候她也想找一个和她一样性格的人凑合凑合算了,但一想到还要给对方生孩子,还要生出来一个有可能携带这种基因的孩子,她就觉得崩溃。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不让这种自私又矛盾的基因传承下去,做一个永远孤独而伪善的人就可以了,没必要再去欺骗一段真挚的感情,虽然她真的曾想要去爱一个人,但是最后发现她做不到。
她是真的累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对被她遗忘在世界角落里的曾经对她很好的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是不是还在因为她造成的伤害而难过。这些事她不敢去想,会下意识的回避,但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境也有所变化,发现超越自己什么的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有些人天生就是软骨头,犯贱,别人对她好的时候,她不知道珍惜,等到别人都走了,厌弃她的时候,她又开始发怒后悔了,这样的人或许不值得去爱吧,总之,她累了,不想再玩什么感情游戏,如果他愿意,她可以再陪伴他一段时间,直到他找到真正爱他的那个人或者生物。
魏朝阳甚至觉得,她和他一开始就是件很搞笑的事,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人呢?明知道自己做不到还偏要一次次的揭开那层遮羞布,就很烦,也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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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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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楚河车还不肯接受现实,不知道他一个人到底在坚持什么,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还是对她抱有什么期待,魏朝阳不知道,她只觉得烦,一个人总是一天到晚追着她谈论她给不了的东西,是个人都会烦躁的吧?更何况这还是为了他好,难道要她对他说,你走吧,我是个渣渣,我回应不了你的爱,这样才算地道的分手?
不,魏朝阳习惯冷暴力,虽然她会感到愧疚,但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与其于心不忍的敷衍,倒不如干脆利落的决断。只不过这一次她舍不得,具体舍不得什么呢?她不知道。他其实也做的不好,特别是教训她的时候,那时候她是什么感受她到现在还记得呢,对,记仇,就是小心眼,不过现在已经都淡忘了,无所谓对和错。
既定的结局有什么好期待的呢?他那么聪明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对,她就是不想负责,不想跟他说最后的那句话,就让他当自己是一个混蛋吧,放他自由,什么情啊,爱啊,这辈子都不想沾了,觉得反感,觉得自己不应该有,然后,然后还有些什么呢?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但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就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