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个个高高在上很轻易的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但是命运的齿轮究竟要怎么转,不是他们这些人说了算的,有能力的人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叔父死了之后家族中的后人仍然要接受这该死的命运,所以他必须起来抗争,哪怕背上一个万世的骂名,被人家骂成利欲熏心的恶狗,他也要爬到那个位置上去,掌握最高的权柄,把那个该死的规则废除,他来当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他的家族曾经也是煊赫一方的存在,他们的荣辱也是荣辱,不允许别人那么轻易的亵渎。犯错的人有权利改正,如果这个世界不允许他们改正,那他就改变这个世界,亲手做一个缔造者,去创造属于他的世界。
‘既然我有一颗卸下权利的心,你们不相信,那么就来看一看权利究竟有多大的魔力吧。你们不是都自诩是清心寡欲的人上人吗?那就看看人上人到底有多清心寡欲,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六根清净,一心一意只为大同世界,把自己的私欲彻底抛到一边。’
他们之中有人参与了对楚河车的围剿,但是也有人没有,他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被放过活到了现在。这一路走来,他看尽了人心的变化,有的族人坚持住了初心,仍然跟随着他,但是也有的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老路,这些都与他没关系,他的任务是要缔造一个没有污名的霍地家族,而不是洗刷原来的错误。
错误既然已经存在,那么就没必要去证明,即使他们真的做到了那也是自己的荣耀,而和祖上无关,这是他从各方的反馈悟出来的道理。这个世界人人都讨厌双标,但是却几乎人人都在双标,他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可笑的人性,更可笑的是人人几乎都有人性,却只有一群不照镜子的人在揪住几代人不放,站在有缺陷的人性中审判人性。
他们不是欲望之下的邪恶产物,他们是人,是活生生有自主意识的人,如果这些人不放过他们,那他也没有放过他们的必要,就这么简单。
所以他来了,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几十年前的世界,企图从这里找一点希望。那个世界已经被洗脑一样的自我认同彻底腐蚀了,没多少人真正清醒,他们仿佛在看待一种维护世界安乐与和平的仪式,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时,人人都能安安乐乐的活下去,并且视肮脏邪恶的念头为耻,但是一旦有外力介入,那种足可以打破人类统治和平的外力,这个表象又会被戳破,世界大同的虚妄概念再一次验证了文明的虚伪。
呵,好一个有趣的世界大同,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世界大同呢?如果不是人人向善,单纯只是为了人们生活的安乐,这种安乐是建立在人类可以掌控一切,被切割单独存放到一个小概率臆想出来的世界里,这样的狗屁大同,谁爱要谁要,反正他必须要反了他们的安乐窝!
任何建立在他家族尸骸荣誉之上的安乐都是不应该存在的,错误虽然错误,但必须给予被改正的机会,这就是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至于什么道德,什么狗屁的协定,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个世界还是适应丛林法则,有实力的人永远可以站在顶峰,趴在地上的蝼蚁始终是别人的掌中之物,只有被人制定规则的权利!
所以他要反抗,反抗这种凌驾在不平等待遇之上的怜悯和虚假的和乐,他要把世界的真相一点点的揭露,哪怕最后他坐不上那个宝贵的位置,不能将自己的想法一点一点的实施下去,他也宁可不要这种令人恶心的虚妄!
药剂分发的很顺利,很多人止住了疼痛,在他们心中其实无所谓信谁的话,只要有人能让他们脱离痛苦,他们就可以跟这谁想要的东西走,至于其他人?哪儿有自己的命重要?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生命之上,他们认为自己没错,但是楚河车就有错吗?
没有。
没有,根本没有!他只是想活下去,单纯的想在这个世界上用本来的形态陪伴一个人,他有什么错?!为什么必须要用他的死来换得这个世界的和平?难道每一个力量超过人类的生命都该死吗?那人类还讲什么文明?不如把自己归类为山毛野兽。
这场闹剧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表面上这些人充当对方的情报员,但实际上谁也没办法拿楚河车怎样。如果真的像那群忽然出现的人带来的视频所展示出的那样,楚河车就是不可战胜的,虽然也不排除这里有比他还要厉害的异能人或者变种人,但是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最普通的人类,连最基本种花的异能都没有,凭什么要拿他们的命来填这些人对权力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