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忍不住问道:“你后背上这十七条交错的疤痕,是怎么弄的?”
“旧伤罢了。”晏清远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虞瑶本能地觉得,男人在隐瞒什么,“谁对你下的狠手?是不是你的仇家?”
“不怪别人。”晏清远好像有意回避这个话题,还伸手去扶两侧袍襟,“屋里冷,你早些看完,我也好穿衣。”
“冷?”虞瑶结结实实一怔。
自打从药阁醒来,她就没觉得冷过,甚至因为大片烛火和残留的辛香药气,隐约有发汗的迹象。
定是晏清远伤得很重,才会体虚畏寒至此。
虞瑶搓热双手,又对着手指呵了好几口气,才试着点在他的肩头,“这样也冷?”
男人的脊背瞬间绷紧。
虞瑶不禁犯难,要是他连这都嫌冷,那岂不是一给他抹上冰凉的药膏,他就会直接痉挛着晕过去?
她把手指伸到烛火上方烤了一小会,才重新点上晏清远的肩头,“那这样呢?”
男人的脊背不但没有舒展,反而在她的触碰下微微战栗。
虞瑶甚至怀疑,即便她现在把融化的蜡油滴在晏清远背上,他也不会感到任何热度。
“那只能委屈你受着了。”虞瑶埋头从储物囊里翻出一个黑色药瓶,在手背倒出少许药膏,打算为他上药时,却对着他的后背犹豫起来。
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虽然慑目,但由来已久,她无法保证药膏能对它们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