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瑶如同看到救星,大力朝小大夫摇着鞭子,“你总算回来了,快帮帮我!”
“不是让你好好养伤吗,你还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小大夫的咆哮在药阁顶楼震荡,连守在榻边的虞瑶都不禁一抖。
“也没什么,只是来了两个碍事的人。”晏清远唇角带血,笑得却坦然。
“两个碍事的人?”小大夫痛心疾首地重复完这句话,又转过脑袋质问虞瑶,“你不帮我看好病人,都在忙些什么?”
虞瑶揉着因挥鞭过猛而酸痛的手腕,有点委屈,“我忙着帮他收拾那两个人,不然早就把他赶回药阁了。”
“你,帮他打架?”小大夫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拍着大腿狂笑出声,突然又脸色一沉,“少诓我。”
“我没诓你,不信你问他!”虞瑶指着榻上的男人,对小大夫振振有词道。
晏清远果然仗义执言,“虞姑娘所言非虚。这一回能平安度过,多亏有她。”
药翁嗤之以鼻,“你又替她说好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你暗中帮她”这半句仍未脱口,他嘴巴一僵,竟吐不出半个字音。
“然后呢?”虞瑶还在等着小大夫把话说完,“你知道什么?”
可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不明气声。
眼看小大夫口不能言,小脸越憋越紫,虞瑶惶恐地朝晏清远使了个眼色,“他怎么了?”
男人抬袖拭过嘴角,目光十分从容,“许是急火攻心。”
药翁死死瞅着晏决,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该死的封喉咒,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晏决伸出手臂,在药翁背上缓缓拍了五下,还传音提醒他,“我早就警告过你。”
药翁攥紧拳头,与封喉咒苦苦斗争,直到半柱香后咒术效果自行解除,才喘了一大口气,“我只知道,我迟早会被你们气死!”
他阴恻恻地打了个响指,在桌上铺开风干药材和新鲜草药,板着小脸指给虞瑶看。
“这些,每日晨起煎一钱。”
“这些,每日睡前煎两钱。”
“还有这些,有机会给他药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