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有一把剑在脑袋里搅过。
虞瑶捂着脑门,对墙缓了大半天,却想不起入睡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上,她似乎是在院中喝酒来着,没几杯下肚,居然就醉成了这副模样。
魔界这酒,当真比修真界那些佳酿要烈得多。
想到自己那么抱着花瓶睡了一晚,虞瑶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揉了揉僵硬的肩膀,又捏了捏发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出门,叫上晏清远,准备离城事宜。
可她才走出几步,余光便隐约看见,被她冷落的床榻边,露出一角黑衣。
是她看错了吗?
虞瑶揉揉眼睛,倒退两步,伸长脖子朝里瞟了一眼。
男人默默躺在半开的床幔之间,面容沉静,并未察觉她的存在。
虞瑶下意识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是你啊,我正要去找你。”
等一下。
为什么他会在她屋里,还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她的床榻上?
虞瑶长长地倒吸一口气。
她提着胆子,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遍,才发现他双手被人绑在榻角,难怪动不了呢。
不过,用来绑住他的,是她自己的鞭子。
所以醉酒之后,她究竟都对晏清远做了些什么啊!
虞瑶颤着手捏住下巴,鼓足全部的勇气,试探地问他,“对了,我昨晚没把你怎么样吧?”
男人缓缓张开眼眸,望向上方,语气却没什么明显情绪,“你真的,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