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握紧冰冷铁栏,不顾符文灼痛,抬高语声,一字一顿,“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少年抿紧嘴唇,上面赫然是几道干裂带血的伤口。
好半天,他才开口,每一个字音都吐得艰难,“事已至此,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可我相信你!从你十二岁到十七岁,你跟在我身边整整五年,我何时怀疑过你?”她苦口相劝,“这五年,我有没有教过你,该说的时候就要说,该抗争的时候就要抗争?如果连你都保持沉默,那我又该如何帮你?”
少年的如墨长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牙尖在唇上扣下深深的印,而血丝正缓缓渗出,“师尊,您回去吧。徒儿会当作您今日不曾闯过禁地,徒儿半个字也不会跟他们说。”
“你为什么急着催我走?”她愕然一顿,仿佛意识到某种更为可怕的事,“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说的?”
然而少年只是咬紧嘴唇,拼命摇头,就是不说一个字。
“阿远,你说话啊!”她急得恨不得将这排铁栏炸断,可伴着这股怒火涌上喉咙的,却是血的腥甜味。
“师尊,您难道忘了么?”少年话声陡凉,抬起的眼中,竟露出一丝黯淡笑意,“徒儿不叫阿远,那只不过是您为我取的名字。徒儿的名字,本应是……”
可没等他说出本名,虞瑶眼前的画面,便随着他的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