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年年何时受过这委屈,只可惜这是魔魇幻象,她现在无法干预。
月无涯察觉到京年年的情绪:【别入戏太深,沉入梦魇,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京年年道:【我若是能操纵这具身体,这群村民一个都跑不掉。】
【恶人众多,能得到报应的并不多,你能搭救几个苦命人?别忘了,现实中的胡婉和沈潭都已经死了。】
【……我知道,就是原主的情绪多多少少能影响我。】
沈潭将跌坐在地的胡婉扶起来,方才出门时还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不出两个时辰,他们的心境天差地别。
“相公,我们现在怎么办?”胡婉一向没有主意,红着眼睛问道,“都怪我,昨晚还说要在此定居。”
沈潭抚过胡婉的脸颊,温声安慰:“不怪你,是我没保护好你,等我酒劲彻底过去,我便带你走,大不了那银子我们不要了,以后再挣就是,绝不能让你在这种地方生产。”
胡婉哭着点了点头。
她听相公的便是。
沈潭为了能快些走,又多服下几颗药。
他们身上仅有随身携带的零星财物,倒也省去了收拾的麻烦。
趁着夜幕降临,沈潭带着胡婉匆匆地离开了这处小院。
可他们刚刚跑到村子外围的森林里,就有村民举着火把追了上来。
为首的是村长和白日里的男子:“沈潭,这么晚了,你想带着你的夫人跑到哪里去?也不和乡亲们说一声?”
沈潭面色不善,挡在胡婉身前:“我带我夫人走,需要你们过问吗?”
“怎么不要?你已经是我秦家村的人,这辈子都只能待在村里!”男子走到沈潭面前,对准腹部踢了一脚。
沈潭痛得弓起身子,却还是护着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