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如是说道。
京年年也不戳穿他,顺口说他两句好话:【谢过无涯兄的理解,解我燃眉之急。】
月无涯听到这个称呼,矜持地嗯了声。
自从她金丹,月无涯化形后,京年年对月无涯的情感感知更加清晰了,比如此刻她就知道,月无涯没再生气了,甚至还有一点点小兴奋。
是因为她叫了声无涯兄?
京年年摇摇头,不能够吧,月无涯一向骄傲,不会这么不值钱的,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关于这点,月无涯本人也不清楚,从他成为京年年的灵器开始,他就对京年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情,说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他一旦想追溯这种感情的来源,身体就会有撕裂之痛,他只得将这归因于本命灵器与主人的契约连接关系。
毕竟他也只是一块石头,石头能有什么感情呢。
他隐隐觉得,他是来帮京年年完成什么事情的,等到完成之后,一切都会有解释。
总之,先帮她达成心愿,天地辽阔,玄妙之法万千,到时候他再想办法解开本命灵器的连接。
世家弟子们来的时候是乘南宫家的船,离开时亦是。
南宫雁寻了船舱的空房间打坐吐纳,龙辽则在角落里对着一支玉簪傻呵呵地乐,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别是被白修远毒坏了脑袋。
京年年本想和南宫雁一道修炼,但思及白修远还在船上,就守在了南宫雁的门口。
果然,白修远不愿放弃这接近南宫雁的机会,特地找到南宫雁所在的船舱,却被京年年拦在了门外。
“我师姐正在闭关,白师兄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白修远道:“你和南宫师妹关系是好,整日形影不离。”
“一系的师姐妹,肯定比旁的毫无干系的人亲近得多。”京年年冷淡道。
“关于那符笔和符灰,你就没什么想说的?”白修远眯起眼睛压低声音,“你不要以为突破了金丹就万事大吉了,初入金丹和我金丹中期实力之差有如天堑,我劝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与我结仇对你没什么好处,反之你要是愿意帮我与南宫雁牵一牵姻缘,不但之前你得罪我的事情一笔勾销,我日后还会记你一份恩情。”
哟,这就不装了?
月无涯早和她说过,她当时筑基巅峰修为也不是不可与他一战,现在结丹了就更不怕白修远这种外强中干的金丹中期。
只是京年年行事一向稳健,在没有万全把握之前,她不会贸然出手。
“我也想做你的恩人,不过呢,我师姐确实正在修炼,就算是你白家家主来了,照样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