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雁的脸色从不自然的酡红,慢慢回到了正常的肤色。
就是还有些偏白,想来是之前观礼天书耗费精气神太多的缘故。
南宫天见南宫雁好转,脸上掩不住喜色,他对冷九说道:“好,好好,你要什么赏赐?”
难怪之前那位让他为南宫雁留下冷九做个暗卫,竟是到了今日派上了大用场。
冷九行礼:“冷九为小姐,死不足惜,不求赏赐。”
南宫天一向看不懂这个暗卫在想什么,也罢,他说不要就不要吧:“这样,你以后不用一直东躲xī • zàng地做暗卫了,平日里正常侍卫打扮保护小姐即可,特殊时候再行暗卫之职。”
冷九愕然,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在小姐面前。
这些年,他易容扮演过南宫雁身边的许多人,唯独没有让她见过真正的自己。
“是,谨遵家主吩咐。”
昨晚,南宫雁虽是没有醒来,但南宫天诊过脉了,南宫雁的脉象已无蛊毒的痕迹。
应是观礼天书太过劳累,力困筋乏,所以一直昏睡。
反正南宫雁的屋子大,京年年、月无涯、南宫天以及新晋侍卫冷九,一起在里头守了南宫雁一夜。
冷九似乎不太习惯与人在一起,不过大家都是修真者,稍微打坐一下,一晚上就过去了。
南宫雁的院子灵气浓郁,京年年打坐一晚,各方面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但月无涯的情况却不太好,心口的伤久未愈合,他到底是个灵器,失心头血便是元气大伤。
【我说月无涯,要不你还是别维持人形了。】京年年传音道,【你昨晚……照顾我辛苦了,我以后尽量不与你置气斗嘴了,你变回补天石好好养养吧。】
这好像是京年年第一次承认他是补天石。
他本也想如此,只是屋中还有南宫天和冷九,他找不到机会变幻。
【这好办。】京年年听他说完顾虑,很自然地拉着他走出去。
“我和我兄弟出去透透气。”她如是说道。
南宫天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眼他们交叠的手,就又闭上眼,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关系啊,难道冷九和自己的女儿也是因为关系匪浅,他的心头血才能解除蛊毒?
到了屋外,院子里没几个人,京年年带月无涯去了南宫雁给她安排的隔壁房间。
“好了,这里没别人,变回去吧。”京年年说道。
“你背过身去。”
“干嘛?你又不是脱衣服。”
“我就是要脱衣服,你要看吗?”月无涯道。
京年年:?
不过她也没多问:“好好好,听你的。”
见京年年转过身,月无涯扯开了粘在身上的衣襟,他的衣裳是灵力所化。
接连失去心头血和大量灵力,导致他的伤口还未愈合。
京年年虽然背过身去,但她耳力惊人,又和月无涯神魂相连,猜到了他在做什么。
他一向爱干净,能忍到现在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