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年年向门口的守卫出示了令牌,和月无涯一起走进传送阵,须臾之后,眼前便是昏暗的地牢深处。
他们这些日子已来过几趟了,京年年本想亲自审问白修远,可南宫雁观礼天书后对南宫家的内务表现出了浓烈的兴趣,南宫家擅长制药,自然也会制毒,毒于审问而言无疑是一把利刃。
京年年可以有时间巩固修为,南宫雁则在白修远身上试毒审问,两全其美。
地牢中阴暗潮湿,远远便瞧见南宫雁娇小的背影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后头站着冷九。
而白修远身上血痕累累,昏了过去,脸颊淌下鲜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冷九俯下身在南宫雁耳边说了什么,南宫雁回过头来:“年年,你来了。”
“三师姐,如何了?”
南宫雁取了一叠纸:“你看看吧。”
薄薄几页纸上写满了蝇头小楷,上面交代了南宫家所有白家安插的暗桩,怨气画符作阵、炼人为丹的方法,还有……白家与魔修勾结的证词。
“他只能说出和魔修勾结,具体那个人是谁,他也不知道,或者是,他根本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他身体里的蛊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身体里果然有蛊?”京年年问道,“是什么样的蛊?”
“蛊种在神魂深处,搜魂的话白修远便会魂飞魄散,不会让搜魂者看到的下蛊者。
果然和薛二那时候一样。
京年年将纸张还给南宫雁:“外头都在说三日后,世家和修仙山门将围剿白家,师姐可有耳闻?”
那些被白修远炼人为丹的修士包含甚广,他们回去后,各大修仙世家震怒,誓要踏平白家。
南宫雁:“是,我南宫家也是其中一员,白家既然当初想打我家的主意,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白家在浩如烟海的各大世家中,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支,但也有些底蕴,要连根拔起还是要花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