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使出浑身力量驱使方天画戟,但画戟仿佛脱离了他的掌控。
月无涯并指弹了一下戟尖,画戟震颤嗡鸣,直接失去了所有灵力,像普通兵器一样落了下去。
墨羽收起笑容:“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月无涯回答道:“我是她的本命灵器而已。”
京年年抬头看向月无涯的背影,他身量高大,此刻将她挡在阴影中,一手还背在身后,比了个手势告诉她自己没问题。
墨羽:“不过是灵器罢了,我也不止这一种手段。”
他手里一叠符箓化作一堵墙,遮天蔽日地想要包裹住京年年和月无涯。
【无涯,你刚才那招对符箓有用吗?】
月无涯:【我只能一定程度地影响别的灵器,符箓我没办法。】
既然如此,要想破除符箓就要动用真火,而她和月无涯的灵力已经不多了。
就算拼尽所有灵力伤了墨羽,若真如他所说,他可以和怨气融合治疗,那也无法给他致命一击。
京年年当机立断:“我们走。”
月无涯点点头,取出一张阵法纸,双手结印,将他剩下的灵力都用来召唤真火抵挡住了漫天的符箓。
他踩上阵法纸,这张阵法纸狭小,他皱眉道:“得罪了。”
月无涯拉着京年年往他身前凑了一步,随后抱住了她。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月无涯抱得有些紧,他低下头,手臂牢牢地扣在她的腰侧,但京年年并不觉得不适,她能感知到月无涯已经在克制隐忍他的情绪。
随着阵法发光生效,京年年的思绪被拉回了她中七情蛊的那个晚上。
那天,月无涯好似也是这么抱着她,哄她说在月亮上。
为什么?这种酸涩的情感是什么?他很害怕她受伤,自己被抓走他吓坏了?
京年年理不清,只能猜测,月无涯大概是怕她死了,自己也跟着死了吧。
她慢慢拍着月无涯的背:“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么。”
月无涯的身子颤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我担心就好。”
阵法纸是南宫雁给月无涯的,终点自然在南宫家。
落地的时候,南宫雁带着一群人已经在那里接应了。
南宫天还在白家驻地收拾残局,冷九也受了伤,正在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