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站在门口,没有靠近。
京年年跨了一步,挡住裘夜看向云星的视线:“裘夜,你刚才在看什么画?我来你都没发觉。”
裘夜将画卷往里面塞了塞,软下语气:“我随便看看,你不是身子不好吗?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到处乱跑。”
京年年撇撇嘴:“知道我身子不好,你还不来看我,反而在这里看画,我还不如一副画吗?”
“……我刚准备去看你。”裘夜道,“你醉了。”
“是,我是醉了。”京年年低头看向那幅被裘夜藏在身后的画,“我到夜冥宫中后,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仿佛都鲜血,裘夜,你知道为什么吗?”
京年年语气笃定,裘夜听到鲜血二字,伏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京年年见裘夜这副模样,大概猜到了裘夜与红莹之间的关系,估计还沾了鲜血人命。
于是她继续借着醉酒的由头,眼眶红红,略带犹豫地问道:“我好像……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裘夜,是什么?”
京年年此话一出,裘夜对京年年转世的身份又信了几分。
他拿起自己黑色的大氅替京年年披上:“更深露重,我送你回去休息。”
京年年垂眸点头:“你说过的,我们要重新开始,那请你这一次对我好一点行吗?”
裘夜:“……好。”
两人挨的很近,一齐走出了大殿,与云星擦肩而过,云星跟在两人身后,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明灭。
回到裘夜给京年年安排的住处后,京年年好不容易才赶走了主动要留下陪她的裘夜。
裘夜一走,她又恢复了活蹦乱跳。
她方才看的真切,裘夜在看一个女子的画像,画像中的女子身穿红衣,长相美艳凌厉,是个大美人。
应该就是裘夜的白月光红莹。
这红莹,裘夜应该从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是认定了她已经死了。
可看到画像的那一瞬间,京年年知道,红莹并没有死,只是藏起来了。
因为,她刚巧认得这么一个红衣姑娘。
天气渐渐凉了,裘夜对京年年的要求百依百顺,也并不逾矩,只要京年年不离开他,他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的好男人。
可京年年知道,这是假象,是裘夜想要与红莹重新开始的伪装。
京年年因为喜欢魔修的氛围,乐得在他的带领下熟悉魔修的种种生活习性,饮食习惯,生活乐趣。
魔修活得我行我素,和克制欲望的正道修仙者不同,他们可以随时大睡几日,豪吃畅饮,彻夜狂欢,喜欢便是喜欢,讨厌了就打一架,以力量为尊,反倒来的简单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