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肯定放不下,但是你最听话,我死了以后,骨灰撒到海里,你肯定可以振作起来,养什么都行,反正我不用给你扫那猫猫狗狗的毛,你养个猪都行。”
“肖诶,下辈子我是打算当接着搞教育事业,许愿当块黑板,我跟神仙讲讲道理,让你当一个宽容又有钱的妈妈的小孩,不会为那鸡毛分数对你吼叫打你手板的好妈。”
“你配得上,我跟她说,这个孩子我考察过,我教书教那么多年,她最好。”
“那我就还在讲台上,你以后上台演算完,记得把我擦干净”
肖诶醒过来的时候,天亮了,她和几个猫瘫在铺平的沙发上从傍晚躺到清晨。
她醒了,慢吞吞地睁开干涩的眼睛。
手臂动了动,被狸花压住那条毫无感觉仿佛截肢,另一只手随意一抬,就碰上了一团柔软毛绒,肖诶一看,是文文的腮帮子。
她习惯性地捏了一下。
文文没反应,仍然是一副睡到痴呆的样子,显然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小菊的耳朵从他庞大的身躯之后冒出不甘寂寞的两个小角。
肖诶看了一会儿,感觉很口渴。
想起来,起不来,发现困难不止把她左手臂压成马赛克的一百八十斤大狸子鱼,还有像布袋熊一样死死抱住妈咪的阿比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