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妈妈在峰阳市过了十年被宠上天的幸福生活。在我十岁那年,有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跟着我爸爸学琵琶,就爱上了我爸爸,死缠烂打地给我爸爸生了个女儿。”
“这也太气人了!”以范佳惠的暴脾气只是听听,就恨不能亲手撕了那个贱女人。咧嘴讥讽道:“你爸还挺有魅力的啊?让两个女人都这么前仆后继的。”
“嗯,我爸爸是峰阳市民族乐团的指挥,所有乐团里的乐器他都能演奏,而且演奏水平还挺高的那种。”桃小白提起往事,情绪越来越低落。
“那就难怪了,青春期的小姑娘最吃这套!后来你父母就离婚了?真气人,要是我说死都不会离婚!给他们让方便呢!”
“刚开始我父亲还自知理亏,跟妈妈说小话哄着妈妈求原谅。可兰凤雪那边成天抱着孩子纠缠我爸爸,他们在成天的大吵大闹中渐渐磨灭了感情。有一次我妈妈去市□□告状,把我爸爸的乐团团长的职务给弄丢了。”
“该!该!你妈妈这么做就对了!为了他大学都不念了,他还敢闹劈腿!”范佳惠咬着后槽牙道。
“对什么对啊。”桃小白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日子,脸色惨白的用手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隐隐作痛。
“从那以后我爸爸就开始对妈妈大打出手,那几年我们家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妈妈被打得住院就住了两次,派出所也去过无数次,最后他们离婚时妈妈不但得了抑郁症,左耳还被打得耳膜穿孔失聪了。”
“啊!那是重伤害啊,去告他你爸爸是会被判刑的!”
桃小白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体,不知道还能把自己藏在哪里。
“妈妈当时抑郁症很严重,成天呆呆傻傻的一句话也不说,耳朵被打穿孔后疼得抱着脑袋在床上滚却一声不吭。我都是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才知道她左耳失聪的。”
范佳惠靠过去,紧紧搂着桃小白,想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这些,真是难为你了,那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他们当初结婚住的是单位分的家属楼,离婚后我和妈妈也没房子住,就只能还住在家属楼里。我爸爸和那个女人一家三口也住在那个楼里。”
“那这出来进去的,还不是得成天见面?”
“是啊,而且我妈妈连个大学也没念完,原先在我爸爸乐团当保管员,后来乐团不景气被解散了,现在只能靠着在饭店、超市里打工挣钱。”
“这也太惨了,那你妈妈没想着回南方老家?”范佳惠听着都觉得心痛。
“妈妈没念完大学就跟着我父亲私奔了,刚开始还瞒着老家那边,后来被我姥爷发现了。我姥爷气得坐了两天两夜火车赶过来,见面后只狠狠地打了妈妈一个耳光,一句话没说就转身走了,从此就跟妈妈断绝关系了。所以妈妈过得越惨越不愿意回老家。”
范佳惠简直被气到发抖:“这对狗男女,没让我遇上,让我遇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对了,桃桃,那你妈妈会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要是再找一个玩音乐的,你妈妈……还不得疯了?”
“就是啊,我也在担心。”桃小白眼中氤氲着水气:“而且他实在是太招风了,你是没看见他弹钢琴或者吹萨克斯的时候,迷得一大堆女孩子往上拥。有个叫尹欣彤的大小姐为了追他,一下子就买下了价值150万的钢琴。”
“那、那这种男人真是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范佳惠感慨。
“我妈妈当初不肯放下学业跟我爸爸回东北结婚,我爸爸就刺破手指写血书求爱……搞艺术的人都很疯……追求起人来浪漫又疯狂。可激情过后……。”桃小白喃喃自语,她的心真的很疼痛。
范佳惠握着桃小白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真心道:“桃桃,你可千万别步你妈妈的后尘啊,别说将来结婚受家暴什么的,就是跟他谈个恋爱,被劈腿你也受不了啊!桃桃,你听话!趁着还没开始,你还没陷进去太深,这种高风险的恋爱就不要谈了!”
“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啊,”桃小白嗫嚅着:“他约我十一晚上出去玩,我的心真的很乱,又期待又害怕……”
范佳惠怒其不争,嚯的起身下床,站在地上冲着桃小白一顿输出。
“桃桃!谈恋爱很容易,但像他那种花花公子会对你负责任吗?他会抛下那么有势力的富家女和你结婚吗?你别说蔺苏尔条件那么好,追求他的人那么多了,就连一个祁磊都是谈恋爱没问题啊,要结婚可不行的熊样。我为什么要搬出来自己住?就是不想让自己再被玩弄下去了,女孩子要自爱,你看看你妈妈,再看看我,你还不清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