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色的羽绒大衣随便裹在身上,并没有拉上拉链。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和红色晚礼服的边缘,有一绺头发微微散乱地垂下来,半遮在额前,整个人看上去妖艳的不像话。
蔺苏尔无声的吞了口口水,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
桃小白被看得脸红心跳,她移开目光,柔柔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维也纳。”蔺苏尔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桃小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她会说话的眼睛飘出一百个疑问句。
“我们现在去机场,晚上二十一点零七分的飞机飞维也纳,我们一起去看新年音乐会。”
蔺苏尔又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目光依旧盯着她看。
桃小白愣愣地看着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前边开车的秦明,一眼又一眼从反光镜里看着四目相对的两人。
忍不住呵呵笑道:“小白顾问啊,你说你把我们蔺总都迷成什么样子了啊?这眼睛就像长在你身上一样,扒都扒拉不下来了。”
桃小白这才反应过来,几乎是尖叫着抗议:“现在去机场?我还穿着恨天高和晚礼服呢,而且我什么都没准备……”
“我都替你准备好了,护照身份证都在我这呢,换洗衣物洗漱用品也都替你带好了。”
蔺苏尔好整以暇地回答。
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晚礼服,笑道:“晚礼服和恨天高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也没关系,我给你带的衣服中刚好有一件比较宽松的毛衫,可以套在晚礼服外面。至于恨天高……”
蔺苏尔说着弯起眼睛嘿嘿坏笑了起来。“你要是走累了,我就背着你走。”
前排的秦明今天好像也挺兴奋,跟着他的老大嘿嘿笑着安慰桃小白:“没事儿,出门就打车,也走不了几步道。实在走累了,这不是还有人背着吗,怕什么。”
桃小白想起取护照那天,蔺苏尔说护照身份证先放他那,公司还有用,过几天再还她,原来他早有预谋。
“可、可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好歹告诉我准备准备么。”桃小白又气又笑。
“想给你个惊喜,明天是新年,又是你的25岁生日。”蔺苏尔深情地看着桃小白道。
他突然又噗嗤一下笑了:“就像你上台演奏‘桃夭’一样,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过我们两个互相给的惊喜好像都有点太大了,应该是八级地震层度的惊喜。”
“哎?桃顾问你也会吹陶笛啊?对啊,你和小范是同学还是室友,你们俩到底谁跟谁学的陶笛啊?”秦明问道。
“哼,”蔺苏尔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范佳惠恐怕连陶笛都不会吹吧。”
说完,他又深情地看着她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与我神交多年的乐友是你了,只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亲自告诉我”
“……?”这到出乎了桃小白的意料。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感觉是你。听了你这么多年吹奏的陶笛,你的性格脾气甚至身材相貌在我脑海里渐渐画影成形,越来越清晰。范佳惠冒充你,我就总感觉有一种张冠李戴的别扭。”
“这可是真的,从苏尔认识你开始,就总问我们你会不会就是每天吹陶笛的那个女孩儿,当时我和李棣还都笑他想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呢。”秦明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