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视力有所恢复。
当范佳惠再来看她时,她虚弱地将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个大概。她请求范佳惠不要把她的行踪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蔺苏尔和孟廷皓。
她勉强爬起来,用依然模糊的视力,在网上搜索钱老大所说的那支股票的基本情况。
她得开始工作了,只有工作才能让她感到踏实。
第三天,她告诉自己要坚强,必须得振作起来了!她用模糊的视力写了辞职信发给汇晸人事科。
然后就开始研究钱老大发给她的资料。
研究了一天头晕脑胀的,没有任何灵感和思路。
她感到自己就是位盲人,眼盲心也盲。
她仿佛赤脚走在一片原始深林中,周遭荆棘遍布危机四伏,但自己却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她在心里一阵阵泛酸看着窗外发了好一会儿呆,她消失三天,这世界依然岁月静好。
她咧咧嘴苦笑一下,笑自己又是关机又是用别人身份证住酒店的防范森严,就像一个笑话,其实根本没有人找过她。
她又吃下一把速效救心丸,也不管过没过量,她心痛得无法忍受。
从出事到现在她没掉过一滴眼泪。所有伤痛的子弹都向内发射,把她打得千疮百孔后又反弹在她那层坚硬的铠甲上并再次回击到她的五脏六腑……无止无休。
这种痛蔓延在她全身,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
任何事情都无法排解这种痛。
也许?……工作是杯忘忧水?看着上千万的巨款如过山车般起起落落才能让她暂时忘记这种痛?
她麻木地联系了以前认识的一位银行贷款专员,说想贷款两千万。
交流了一番资质后,约好明天上午去银行办理极速贷款……
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钱,一共是三千万。
这三千万做成的过山车够刺激吧?能不能让你忘了他?
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