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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芮一瞬间大脑当机，她盯着那枚圆润的蛋看来看去，阳光炽热的洒在她的脸上，泳池里，纪河还是那样充满希望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声音有些哑：“……学长，你在开玩笑吗？”
她翻阅古籍，确实看到人鱼会产卵来繁衍后代，而这枚蛋绝对是他的，但是……她和他的鱼崽？？？
“我们……好像没做什么吧？”乔芮欲哭无泪的说着，脑海中去翻遍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找到什么不和谐的回忆，别说跟纪河了，她跟岑莫也没做到那一步啊喂……
纪河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着，他望着蔚蓝的水和白色的蛋，声音依旧是平和的：“去海边那晚，你说想要……小孩。”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乔芮，灰色的眸氤氲着雾气，他道：“我们人鱼生来就会无性繁殖，我只是……想实现你的愿望，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说完他笑了笑，是无奈的笑，宽大的手越收越紧，放在其中的那枚小巧可爱的蛋也在被收紧着，几个月的蕴藏却是不被期待的，纪河选择捏碎它，他不愿给乔芮添麻烦。
“你是世界上最后的一条人鱼吗？”乔芮突然问道。
纪河愣了下，轻“嗯”了声：“人鱼一生一世只会有一个伴侣，在没有心爱的伴侣时，它们不会选择繁衍。”
亿万年来，相爱的人鱼越来越少，自我繁衍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绝大多数的人鱼都不会选择这条路，因此久而久之，纪河则成了最后一条。
乔芮蹲下身，她缓缓将纪河的手拿开，那颗莹润的蛋泛着亮眼的光泽，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般。
“我该怎么照顾它？”乔芮从他的手里拿过那颗蛋，接着询问纪河。
“乔芮，不喜欢不要勉强自己。”纪河声音有些干涩，他试图拿走那颗蛋，乔芮却不再给他了。
“谢谢你纪河，很辛苦吧？”乔芮望着那枚蛋，声音轻轻的：“我很喜欢，自己亲手养大世界上的第二条人鱼。”
她笑了笑：“我很荣幸。”
“那天……”乔芮回忆起那晚上在海边，海风很冷，她披了纪河的外套，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迷迷糊糊中，纪河确实问过她想要什么。
“纪河学长，谢谢你。”
谢谢你总是一如既往的陪着我，谢谢你不论我说多么糊涂的话你都替我去实现，虽然跑歪了……但初心，她明白他，明白他想给她什么。
“学长，你就是我的家人啊。”她有些絮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