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牧杏遥越来越难受,心中堆积的郁闷像厚土一样层层堆积起来,牧游行失望的眼神又重现在她的脑海,之前在天秀门消失的孤独感也随之而来,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自己的肉里,血珠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有黑气聚拢在她的眉心,隐隐约约绕散在她的头颅。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顾庭转头一看,惊道:“哇,三师妹,你头上在冒黑气?”
牧杏遥眼瞳一闪,理智被顾庭的声音喊了回来,黑气消退了些,茫然道:“啊?”
“呃……”顾庭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点再看道:“难道是我眼花了吗?”
他心里有些不得当的想法,但也不敢妄自揣测,只能闷在心里打算见到风清邪再说。
他主动托起牧杏遥的手,半分好奇半分质问关心道:“你的手指怎么流血了,自己掐的?”
牧杏遥一愣,解释道:“哦,太害怕了,紧张的。”
“哎呀急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顾庭用手指掸了一下舌头,带出黏液道:“用口水沾沾,愈合的快一点。”
牧杏遥刚有一丝温情涌上心头,看到他手上的水丝感到恶心的不得了,连忙收回手:“噫,才不要,你跟谁学的这乱东西。”
顾庭反驳道:“什么乱东西?这是师父教的伤口快速愈合法。”
牧杏遥翻了个白眼,伤口处又渗出了一滴血,散发出的味道在空中扩散开来,顾庭突然一激灵,感应到什么一样,凝神道:“三师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