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先出去,这里瘆人的很。”打更人招了招手带领她们出去,边走边将那破旧的大门关上,道:“这地方空了许多年了,是当年一个做官的留下来的,后来一家惨死,官府封了大门,府邸闹鬼,准备拆迁重盖时,那些修缮的工人又离奇死亡,暴毙的自杀的落水的个个死的蹊跷,周围的人都吓得搬走了,最近又传言这府邸闹鬼,路过的人时不时能听见一屋子人在哭,大家便绕着这里走了。”
牧杏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蹙眉道:“这么诡异,真是有鬼吗?”
风清邪却道:“既然如此,你还走这儿做什么?”
打更人身体一顿,淡淡地道:“我们更夫嘛,敲几个铜锣,除了给乡亲们报个时,提醒一下火烛防盗,还要一项功能,那就是定人心,驱除邪魔,铜锣声一响,百鬼皆驱散,这是自古以来的工作罢了。”
“更何况,鬼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比鬼要可怕的多呐。”打更人笑着摇摇头,几人已经走的很远了。
牧杏遥又问道:“那家人是怎么死的啊?全部都没有了吗?”
“不知道,也许是仇人所寻,也许是贼人所害,全部都没有了。”打更人道,未了,他笑了一笑:“那就走到这里了,娃娃们,少去那个地方为好,不然灾祸牵至家人,可就不好了。”
他佝偻着的身影渐行渐远,嘴里喊道:“防贼防盗,闭门关窗——”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牧杏遥喃喃道:“我们本来是要做什么的?”
风清邪提醒:“潜入顾府,救出顾庭。”
“那现在继续吗?”牧杏遥心里很没有底。
风清邪也很头疼,无奈道:“先找一家客栈住一下吧,睡个好觉。”
几人找了一个全日的客栈,暂且歇下了。
劳累了多天,牧杏遥倒头就睡下了,谢盐也窝在一旁入眠了,风清邪躺了许久仍然很清醒,身上却有气流在不断涌动。
她索性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屋顶。
屋外凉风习习,深邃的夜空上,弦月又清又冷,光影落在了人间,风清邪的身上渡上了一层白银,可算是感受到何为月明清辉。
她干脆盘着腿闭上了眼睛,调动着身体里的气流运行,憋住一口气,压入丹田,眉头微皱。
她的眼前忽明忽暗,意识却逐渐随着这月光朦胧了起来,杂念开始蔓延在整个心头,气也扩散开来无法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