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秀背着手晃了过来,看了看顾庭,又看了看牧杏遥,微微一笑:“不要耍花招啊,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你们哦。”
不远处的风清邪给竹椅铺上了一层软软的毯子,喊道:“师父,这里有阳光,躺着睡觉贼舒服。”
玉灵秀又是一笑,佝偻着腰跑了过去直接躺下,双脚一松,对风清邪道:“来来来,你替我做那双眼睛。”
风清邪拱手:“是。”
玉灵秀躺在竹椅上,晃晃悠悠,阳光暖洒,树影婆娑,很快就有了睡意,于是便半闭着眼睛微睐了起来。
风清邪悄悄地将毯子往旁边遮了一点,刚好挡住些视线,来到蹲马步的两人面前:“歇一会?”
牧杏遥和顾庭泪目:“嗯嗯嗯,大师姐,还是你好。”
“想都别想。”风清邪不再理会她们的马屁:“练就是练,受着吧。”她虽最这么说,但还是于心不忍,将碗里的水倒去了一大半,挥挥手:“接着练吧。”
“这样很明显吧?”牧杏遥抬眼往上看。
“师妹你不懂,这是太阳大,晒干了。”顾庭很圆滑,嬉笑着给出解释。
玉灵秀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还是不成器啊。院子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是张芳洗,他进门就喊道:“查出来了!”
风清邪连忙凑上前,后面两人刚想起身玉灵秀便也走了过去,连忙又老老实实蹲在原地不动弹了,风清邪道:“还请一一道来。”
“十几年前,当地的苏府,也就是苏御史曾经提过琼州城有血树的一说,凡人自然没有血树这个概念,兵力式微,更没有人管。”张芳洗语速很快:“但苏御史还不放弃,多次调查后向镇妖司提交了一封信,大家都没在意,我也是前不久才想起苏御史也关联过此事的,那信里面是一个血树的种子,并且详细附送上了一张地图,血树的起源点就在这个地方。”
张芳洗将手往地图上一指,风清邪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脑袋发昏心中一沉,那个地方正是……天目神君庙!
张芳洗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想,当年苏府一案的凶手正是因为苏御史知道了此事,为了灭口,将一府人都屠杀干净的。”
提到苏府灭门,玉灵秀背着的手蜷缩了一下,他捏紧了指骨节看向风清邪,风清邪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愣在原地眼神空洞。
顾庭和牧杏遥再也顾不上什么练习了,直接放下水跑了过来,顾庭拿起那张发黄的地图看了看,指道:“这路线画的密密麻麻的,我看看……这,这画的是一座庙?”
牧杏遥看着风清邪的表情,又仔细辨认了那图画,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了,默默道:“师姐,这不会是那个什么神君庙吧?”
风清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下颚似乎有千斤坠落般沉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