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洗收回了目光似乎有半分相信,他将剑悬在身侧道:“如此,我去将人手兵马带过来,这些树都要铲除,你们小心。”
他飞身从洞中跃向了出口,刚上去便遇到匆匆忙忙赶来的百晓生,后者惊讶道:“大人您怎么在这,还从地理冒出来?”
张芳洗:“你怎么找到此处来了?”
“小的之前在这扣了一个石板,研究需要故地再寻一些线索。”百晓生如实回答,张芳洗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在研究什么,只是离开道:“我去带兵马人手,风清邪她们在洞里,你可以找她们汇合。”
他转身骑着三头妖鹤就离开了,百晓生摇头一笑:“我也猜到是在苏府咯。”他跳进洞里,直接去找风清邪等人了。
原地沉默无言的四人,还是顾庭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四师弟,怎么你一醒来就与我们陌生了许多?”
雪空无心中也很复杂,他恢复了之前所有的记忆,早已不是那个纯粹的谢盐了,还能成为他们的四师弟吗?
牧杏遥忙道:“一定是之前受伤太累了,变成成人形态不太习惯了吧?”
雪空无抿了抿薄唇,他的容貌和之前也有稍微的不同,更加冷冽成熟有棱有角了起来,正在犹豫怎么回答之际,啪嗒一声一个人从洞口摔了下来,几人立即警惕,那边尘灰溅散,有人叫道:“哎呦喂疼死我了这洞可真深。”
风清邪偏头:“百晓生?”
百晓生闻声连忙站起拍了拍屁股跑了过来:“哎呦可算找到你们了。”他一进入这大殿就嘟囔道:“好重的血味啊,咦看起来似曾相识。”
“你怎会在此处?”牧杏遥道,顾庭一点也不奇怪道:“他找人的本事可不小,来了也不稀奇。”
百晓生绕着血池走了一周,喃喃道:“我知道我在哪儿看过这个了,这藤蔓,这血池,我十几年前在琼州城地某个山头上也曾掉过类似的洞里面,场景跟这一模一样!”
风清邪摸了摸下巴:“某个山头?”
百晓生点头:“对,那山头上有个庙,里面有个老道士和小道士。”
牧杏遥看向风清邪:“不会是天目神君庙吧?”
顾庭摆手:“那也没有老道士和小道士啊。”
风清邪眉心一疼,心中烦躁了起来,万般无奈可又不得不怀疑,那真是天目神君庙。如此说来,便解释的通了。
对面的石门一震,紧接着缓缓打开了,一个身披黑衣的老人佝偻着身子站在那儿,突然叹了一口气:“刚补好的洞,又得重补了。”
牧杏遥旋身抽出宝剑,顾庭也拿出了腰间的笛子警惕道:“炼魔老者?”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正是断剑与张开,立即冲了上来同她二人打了起来,一边一个速度快又准,好在顾庭和牧杏遥今非昔比,保住自身远远没有问题的,旁边的打斗声皆入众人耳,风清邪却很淡定地站在原地,只是嘴角有一丝苦笑。
她喊道:“庙公,真的是你啊。”
炼魔老者沉默了,风清邪能猜出来他毫不意外,毕竟那是曾经最了解他的苏青青,风清邪估计也早就怀疑他了,那日上元节他身上的鲜血味,他的毁约,他那段时间不给她神行符等等,就已经很古怪了,不过是她一直不愿相信,自己骗自己罢了。
一旁打斗的顾庭和牧杏遥怔住了:“庙公?”
炼魔老者也叹道:“苏青青,你不该回来的。”
顾庭和牧杏遥又是一惊:“苏青青?”什么情况?大师姐怎么会是苏青青?
张开还在一拳往前打,顾庭直接用笛子挡住:“别打了大叔,什么情况,停下来听听。”
他这话一出还真起到了效果,几人都停在原地,朝两人看去。
风清邪很认真地说:“没错,我就是苏青青,当年苏府灭门事件的唯一幸存者,庙公,我想再问问你,是你在苏府地下画咒文阵法发动魔祀的吗?”
炼魔老者道:“是我发动的祭祀,但与你看到的不同,那只是一个小方块的无目的的祭祀。”
风清邪低下了头,碎发遮住她的脸颊看不清表情,她话语很轻却又似千斤坠:“为什么,我欠了你什么吗,为什么要害苏府满门。”
“你不欠我什么,相反你带给了我很多,所以我没有将你归纳于这场祭祀内。”炼魔老者仰头叹息:“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想杀你的另有其人。”
百晓生插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灭且只灭苏府了,因为当时苏御史调查土地一事发现有人私种血树,你怕暴露了朝廷前来探查,惊动了三仙家,又怕他同别人说,将苏府灭完后表面上推责任给端亲王,实际在告诉别人苏府惹了不该惹的人,让他们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