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邪的疼痛缓解了一会,她似乎思考着什么,久久不言。
那边断剑,端木云,牧杏遥和顾庭还有原蝉衣全在围攻端木如刀,几番打斗后几人全部被击打开来,唯一能站得住脚的只有一个原蝉衣,牧杏遥也颤颤巍巍地撑着剑站了起来:“怎么如此难打?”
就是之前遇见炼魔老者也没那么难打。
端木如刀的声音如水波般一层又一层哼了出来:“只是陪你们玩玩,现在才是真格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喝了出来,那气波直接将远处的宫殿掀翻开来,其它人纷纷被吹飞了来,风清邪忙飞身上前聚力大喊:“风去——”
一阵温柔的风将他们托了起来,风清邪将他们轻轻放下,大家都伤的很重,她看了看还算顽强的原蝉衣和牧杏遥,道:“你有半块月石,你有半个花簪,我这儿有风珠,现在情况危急,我们用一用自然灵器的力量,看能不能将他打败。”
时间不容她们商量,端木如刀又奔了过来,两人道:“就这么办!”
三人飞身上前,狂风荡起皆是衣袂蹁跹,端木如刀哼道:“自然灵器?在神的面前都是虚妄。”
风清邪猛喝道:“你自己就是个虚妄!”
她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全力往下压去:“风来——”大片大片的风呼啸而来,四周枯枝纷飞,底下的修士纷纷抓紧了树根不让自己被吹走,紫衡也“嚯”了一声找一处躲起来观战。
这股风来的霸道毫不讲道理,风清邪旋转着绕端木如刀转了起来,周围的气流将四人困在了一个空间,四处大暗。牧杏遥也手握花簪顺着气流绕了起来,借着月光闪现之时闭目轰然推去:“飞花箭!”花瓣如海浪一般涌动着炸开缩为长针,如同暴雨一般噼里啪啦地破风刺出,周围碰撞开来。
端木如刀手臂一震,两掌运转携带着雷霆之怒朝牧杏遥的方向劈过去,他的手掌比原先大上三倍,这一掌劲气敦厚又快到极致,正面中招了必死无疑。牧杏遥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原蝉衣身形一闪挥扇出月刃对上他的掌风,风清邪也看准了时机,飞身抬腿朝端木如刀的手踢去,这一下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也足以改变掌风位置了,牧杏遥也因此得以躲开。
风清邪又是挥风如剑气悬三空如白霜般朝他贯穿而去,端木如刀翻身躲开,腰侧的长臂无限延伸如鞭子般甩开打起,他嘴里大喊着:“我是不老不死之身,根本不会痛!”
突然间两道光剑插不知从何处飞来插到他的肋骨上,来人挥扇直砍:“只怕你已经感觉到痛了吧!”
原蝉衣身形闪烁逐步逼近,他身带月华之力根本看不清人影,只留得个残影捕捉,凄冷的月光下映照着他惨败的脸,那轮弯月化作了镰刀呼呼作响砍着端木如刀的身体,冒出了一道道伤痕,端木如刀连退几步竟然开始喘息,他震惊道:“不可能,我是神啊。”
风清邪乘胜追击提肘而上:“你是神经病。”牧杏遥和原蝉衣也从两侧夹击而下,端木如刀又是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缩成了一个球撞出这个龙卷风空间,三人依旧围着他,底下的修士看到这种场面有的面露担心:“难道我们的神要败了吗?”
“不可能,他可是要带着我们一起长生不死的!”
端木如刀的胸口一起一伏,他喘着气看着底下的弟兄,这些人将生命线都交在了他的手里任他掌控,任他掌控任他掌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有招,成神的最后一步!”
他手掌聚力旋身飞起,烈烈寒风中背后的羽毛翻飞,露出了淡红色的肉,风清邪定睛一看那肉上居然冒出了一个虫头,嘴里吐出了蚕丝一般的东西。但在牧杏遥和原蝉衣的眼里只是见到中间有千万根银丝扯着绷紧,往接头看过去居然是从那些追随他的修士头上冒出来的。三人都很震惊哑然道:“这是什么鬼?”
端木如刀仰头猛吸一口气,身上的银丝皆被牵扯而洞,源源不断流光顺着银丝汇聚到他的身体里,而底下的人或多或少都开始惨叫,瞬间倒落在地两眼空洞吐白沫,似乎已经没了生命。
风清邪喊道:“快阻止他!”三人纷纷冲上前,但都被巨大的气力给挡了回去,顿时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牧杏遥仍然打着端木如刀,风清邪和原蝉衣也冲上前去砍银丝线,那玩意却怎么也砍不断。
那端木水也是瞬间如同枯骨,死前最后的表情是惊讶和愤怒,顾庭在下面也是看呆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有一个事修士不慌不忙地坐在了他旁边气定神闲道:“没用的,这些人把生命都给了他,已经失去三魂七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