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完全没有攻击的能力,顾庭也大胆走上前:“庙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谁要杀你?”
庙公看见他们的眼睛露出了久违的光亮,但也只是一瞬,顾庭冲原蝉衣使了个眼色,原蝉衣便上前防备着摇开扇子,另一只手把上他的脉,道:“是被破灵铁伤及心脉,已经无力回天了。”
破灵铁的灵气很容易辨认,牧杏遥捂住嘴惊叹:“莫非是顾无忌?”
顾庭摇头:“不可能,要知道,除了顾无忌,还有一个人拥有另一半破灵铁。”
原蝉衣领会他的意思后,便开始给他法力灵气,就这样输入了有一会,庙公终于能开口了:“风花雪月……你们一定要……阻止邪祟啊……”
顾庭一愣:“你什么意思?现在装好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庙公嘴唇颤抖了几下,顾庭连忙蹲下又将自己的灵力灌输进去:“别像话本子里的反派一样不说完就死啊!快说!”
牧杏遥也给他渡灵力,众人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终于,庙公能将话说完全了。
“风花雪月可以封印邪祟,还…来得及阻止流乱发生。”庙公剧烈地咳起嗖来:“是打更人要杀我,夺走了终极鬼,幸亏在被他打死的前一刻我将张开的心脉之力一同吸收,才得以苟延残喘一时。”
“终极鬼,那时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庙公吐出了一口血,牧杏遥的额头已经渗透出细汗,又是加大了灵力,庙公叹笑道:“祸引己身啊,终极鬼是无妄海之下炼魔阵的阵眼。”
“他们,要将风清邪炼成魔。”
谢盐紧张了:“那东西不是你搞出的吗?”
庙公:“这次最终的炼魔之阵一旦发动,将随天命寻找魔种,在我的认知里,终极鬼起到维护法阵的作用,但万万没想到,在血域秘法中,终极鬼的心脏可以确定目标。我这是……为他们铺好路啊。”
顾庭捉住字眼:“血域?”
谢盐打断道:“为什么一定是风清邪!我们怎么去无妄海?!”
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她那样善良的人,不能做违背本心的害人之子啊。
庙公冷哼无奈:“谁知道……那位血如来是怎么想的……你们快阻止邪祟流出,炼魔是一回事,邪祟又是另一会事,破出封印的不是楚朝,是被白玉封印的血如来!”
从白玉将那祸害带回浮玉山时,他便知道会有一难。
牧杏遥身子已经软了往顾庭身上一靠:“可是我们连血雾林都走不出去。”
庙公颤颤巍巍撑着地打起坐来:“时间紧迫,我为你们开路!”
一直以来,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想要炼出最强的魔罢了,可现在背后有更高深之人,前路未卜,定局未起,灭绝天下什么的,他早就不想了。
他只是不想输。
不想输给墨席,不想输给白玉,不想只靠修仙才能长生,不想只做一个凡人。
如今,也不愿任血如来摆布。
庙公聚起最后的所有法力,大片的鲜血从他的七窍流出,他以血化阵,进行了最后的传送。他学习阴天子的秘法,学习墨席的御器炼宝,学习白玉的道,从来没有做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