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心心念念的陈亦岑却一点不客气,在门口和宋涯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说:“你先进来吧。”
宋涯便一言不发地带上门,在沙发坐下。
陈亦岑这间一居室的家具都是按照她的身量采买,一个单人沙发对宋涯这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来说,实在憋屈。他只能别扭地屈着长腿,腰背仍然挺得笔直,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狼狈。
仍是那个一身清辉、生人勿进的威海大少爷。
陈亦岑敛眸,抿了抿唇,掩盖一闪而过的念头。
她先给宋涯倒了一杯水,无视他陡然亮起的目光,自顾自翻出一包烟,在他对面的沙发椅坐下。
“嚓”,烟头点燃,一抹红点缀在嘴角,宛如朱红色的痣。
“你还没回答我,来我家做什么?”
宋涯仿佛恢复了平时的姿态,镇静下来,音色又变得冷而缓:“休息了一夜,相信你考虑清楚了。昨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不要再提。”
他是装聋还是真聋?
陈亦岑无语极了,狠狠吸了口烟,道:“宋先生恐怕没听清我的诉求。我要和你离婚,相信你也不愿再被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束缚。至于威海,我会自己解释,保证不污你名声。”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到离婚,宋涯连呼吸都重了几分,仿佛那两个字是在拿钝刀割他的肉。
“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