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冷酷的一句话却给了宋涯希望。他一把扣住陈亦岑作乱的手,掌心烫得吓人。他们体型差太大,宋涯两根手指就能圈住陈亦岑的腕骨,稍一用力,她就有如被镣铐锁住,无法挣脱。
他欺身逼近,近得鼻尖相抵。
陈亦岑才发现他眼眶通红,眼底竟有水泽。
她心中大骇,亦是一阵剧痛。
可更决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被宋涯压在了车门上。
嗓子眼里狠决的话语被他一弄,全变成了轻飘飘的鼻音,连同她的挣扎一起湮灭于无形。
算了,反正她也享受,就由他去吧。
陈亦岑心里有了一分怜悯,便不再抵抗,任由宋涯将她揽抱着,发狠如惊涛骇浪。
她的手没处借力,只能松松垮垮地抵着挡风玻璃。太狠了,掌心便被挤压得发白变形,一次次打滑,无力地跌落。
宋涯仿佛要将满心的冰锥子全部灌在她身上,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急,不再哑声问她的感受,而是紧蹙着眉,不知疲倦地攻城掠地。
公路远处的红绿灯变换了数十次,终于又轮到绿灯。车内夜色被那莹绿一浸,满池的温水都满溢出来。
谁能想到,他鼓起勇气倾吐心意,却换来一句冷冰冰的“离婚”。
她这是要抛弃他了。
那一刻,他发狠地咬住她圆润雪白的肩膀,眉头失神地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