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后她换了新房子,也就和对方渐渐断了联系。据说后来在伦敦确诊,开了药,服药后,症状应有所好转。
说完,她沉浸在回忆中,抿着嘴轻轻笑。椅子上的宋涯没什么反应,还缩在他那密不透风的盒子里。
陈亦岑深感苦恼。
宋涯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堵高墙,拦在她为自己规划好的终点前,不允许她翻越。
她深深叹气,把宋涯的手握得更紧,头埋下去,嘴唇贴着他指节,悄声说:“快点说服我吧。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拉上你一起走。”
这句话像她从未落下的泪水,滴在宋涯手上,天长日久,就渗进他的骨血。
“不许……”
喑哑话语从头顶传来。
她一怔,立刻抬头,正好对上宋涯暗沉沉的一双眼。
他长久地凝视着她,手指越收越紧,几乎掐进她的皮肉:“不许。”
心头大石轰然跌落,陈亦岑卸了力气。她跌坐在自己脚背,迟来的酸麻感吞噬了两条腿。有一会儿,她感觉不到脚趾的存在,只能歪歪斜斜地瘫坐在地,死死盯着宋涯,嘴巴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