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上不是篮球选拔吗？
叶惟睁大眼睛。
陈思杨偏过头，目光朝她直视过来，没有偏差的，准确地看了她一刹。
说不上来是什么眼神。大概带了一点“怎么，想不到是我吧”的得意，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你让我来那我就来了”的湿漉漉。
叶惟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每次他们之间变得很奇怪的时候，他总是用一种奇怪而又合理的方式破局。
撂挑子的是他，捡挑子的也是他。
最令人不解的是她还无法拒绝。
“邓老师。”
邓丽显然也很惊讶，不过她表现得不明显。
她朝陈思杨挥了挥手，陈思杨走过去低声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叶惟听不清。
她虽然没有抬头看，但注意着讲台上的动静。
只见邓丽把他们今天的做的那份卷子给了陈思杨一张，然后陈思杨就出教室门了。
陈思杨走出实验楼，走到小路上。
抬头是浓密的枝丫，他小跑了几步，才得以看见月亮。
今晚的月亮能看清它的深浅瘢痕，不仅仅是个白玉盘那样洁白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