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全程就嗯嗯地答应就行。
她看着陈思杨站在老师的另一边，也在低头看她的卷子，他的侧脸很温柔。
发现她看他，还朝她挤眉弄眼。
陈思杨的眼睛好像是单眼皮，叶惟思考着自己的新发现，一时没有认真听老师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叶惟忍不住问陈思杨。
“我怎么知道你脸皮那么薄的？”陈思杨一副不可告知的样子，“你不知道你自己发呆的时候会把脑子里的话念出来吗？”
“例如，好烦，真不想去找老师之类的。”
叶惟听到这话定在了原地，她睁大眼睛，不可思地看向陈思杨，一时说不出话。
陈思杨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她一眼：“放心，我没听到过什么不该听的，就是偶尔会被吓一跳。”
“陈思杨！我说了什么？喂你给我站住！”
晚饭是跟张婕婕和王翰林一起吃的。
叶惟告诉他们她今晚有点事可能要提前走以后，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事啊？”
“不请假吗？”
叶惟抿唇，她知道翘课这件事对于循规蹈矩的一中学子来说，稍微有点不可思议。
并且，直到现在，她也没办法说出“我是要翘课”这样的话。脑子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嘴巴在说出口的时候，迂回了一下说出口的却是“我要提前走”。
果然，洒脱是很难的，很难一下子做到的。
叶惟之前还幻想过自己跟保安赛跑，洒脱地跑出校门的场景，现在连跟同学承认翘课都说不出。
她帮忙王翰林和张婕婕给她打掩护，甚至还去问了守晚自习的生物老师一个问题，以证清白。
回头看到陈思杨戏谑的眼神。
他抱臂在胸前，就像在看个傻子。
叶惟把练习册丢回桌上，在第二节晚自习上了一半以后，假装去上厕所然后离开了教室。
她往小路走了几步，走到一个光照不到的角落，探头探脑地等陈思杨。
只等了几分钟，他就出来了。
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看了有十次手表，还忍不住四周打量，生怕出现巡逻的风纪老师。
“老远就看见你了，贼眉鼠眼的。”不像她畏首畏尾的，陈思杨稳的就像是在公园散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装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要跟是老师派我们去教务处拿卷子一样的自然。”
叶惟不自觉地挺直了背，陈思杨看着她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