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多陪几天外婆，叶惟感到有点抱歉。
她在初四下午，陪外婆在家看了一下午的电视，狗血都喝饱了。不过外婆就喜欢这种情节不紧张，剧情也跌宕起伏的电视剧。
她给出的理由是，就算中途去做饭回来也看得懂。
初四早晨，叶惟正式告别了李雪华和外婆。
外婆佝偻着送她出来，在寒风中，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替她紧了紧白色羽绒服的领口。
“照顾好自己，学习别太累。”
听到这句话，叶惟的眼泪几要落泪。
自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刚走上大路，旁边幽幽地传来一个声音。
“美女，一起呗，顺路。”
叶惟被站在拐角处在她视线盲区的人吓了一跳：“不是说在车站汇合吗？你就不怕我妈送我去啊？”
“我当然是观察过没人才敢出声的嘛。”
陈思杨也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两人穿的一黑一白，就跟黑白双煞似的，在这种人口偏老龄化的镇上显得非常引人注目。
陈思杨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
“你外婆镇上是不是熟人很多，他们聊天的时候不会把咱俩的事捅出来吧？”
叶惟也有点拿不准的心虚：“那要不还是分开走吧，你坐车去车站，我走过去，正好消消食。”
陈思杨招呼了一辆三轮车，把自己和叶惟的箱子一起带走了。
叶惟沿着路边慢慢地走着，直到看到街边上那个手工制品店，门外放了一个很大的炉子，看起来就像是烘干泥土制品的，和窑很像。
她走进去，店主正在专心致志地刻一个木头，见她进来，他也没动，只说让她随便看随便选。
一面墙上摆着几十个石膏娃娃，叶惟仔细浏览完，果然没有那天晚上跟陈思杨送她的那种。
“你好，我想定制一个石膏娃娃。”
“嗯，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短发，单眼皮，穿”叶惟犯了难，要什么穿着打扮呢？
“照片，我有照片，您可以照着这个做吗？”
“如果不是q版的，不能用模具，得自己塑的话，精细程度比较高，做工的时间也比较长。”
“嗯嗯好的，我可以等。”
叶惟留了一个店主的微信，翻开陈思杨找手机里tōu • pāi的他的照片。没几张，也不太清晰。但是她翻到了一张校电视台抓拍的陈思杨篮球赛运球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