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统分的时候,那个老师告诉我说,原来她打算推荐我去广播站,但是我妈问也没问过我就帮我拒绝了。”
“我觉得好像不是什么大事,高中本来就应该以学习为重,但是我还是”
陈思杨安静地听叶惟一顿一顿的话,不时递一张纸巾给她。
这种时候哭出来才是最好的。
十几岁的年纪的最大的“敌人”好像就是父母。这是没法打败和消灭,不能靠出气和远离解决的。
陈思杨不能和李雪华理论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也没办法开解叶惟把这些事忘掉和丢弃。
对着眼圈通红的女孩,陈思杨除了更深的叹息和安慰好像也做不出什么。
眼前的女孩连哭泣都没有发出很大地声响,大多数时候是在呜咽。陈思杨看出她其实很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因此也低着头,没有刻意地注视着她。
等叶惟的情绪稳定一些了,陈思杨才开口道:“叶惟,上一次广播站的招募是什么时候?”
叶惟回想了一下:“好像就是演讲比赛结束前后。”
陈思杨认真地盯着她:“你还想去吗?”
“嗯?”
“你还想不想去?”
“”
“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找那个老师问问情况。”
所以吃完饭,两人又来到了教务处楼下。
“去吧。你就说,之前你妈忘记告诉你了,现在你还想试试,问她能不能推荐你。哪怕去一两次感受一下呢?”
陈思杨很少这么婆婆妈妈地叮嘱别人,他摸了一下叶惟的头:“我在楼下等你。”
叶惟被陈思杨温柔的语调所蛊惑了,她抬步向楼内老师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二楼的时候,又生出了怯意。
她本不是如此跳脱又豁得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