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社长已经告诉我们了,她等一会儿过来,你先随便坐吧?”
叶惟打量着里面那个小房间,它相对密闭,四周都装上了隔音棉,看起来隔音效果挺好。桌上陈旧的设备可以看出使用年限之久。
广播社的社长是一个高三学播音表演的学姐,看起来时髦又干练。她仍旧也穿着校服,但是身上的一些小细节又显得和普通的一中学子的气质不太像。
她到以后,简单地和叶惟交代了一xià • zhù意事项,告诉她遇到意外情况比如读错字和音怎么处理。
“别担心,待会我会cue流程,到你的时候会给你开麦。”
叶惟稍稍放下心。
她的环节在中间,所以在开始之前,能坐到一旁看着其他人忙活。
广播开始后,所有人都变得很安静。广播室的门被锁上,凳子脚上被包上海绵,大家四散坐下,都低头温习起自己的部分。
叶惟也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已经看过很多遍的稿子,再次默念。
“接下来请欣赏英文美文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叶惟转头看了看广播社社长正在读导语的侧脸,注意到的却是她耳垂上那个一点也不显眼的耳洞。
带着透明的耳钉,隐秘又喧嚣,像是对压抑地开战。
已是3月末。
屏山的春天行踪不定,夏天湿热至极。
现在时间不早不晚,夏天偶尔跳出来,在春日里耀武扬威一圈,占占场子,又毫无留恋地离去。
今天的天气就很热。
陈思杨在操场背着手蛙跳。
虽然他不排斥训练,但是不免觉得在众目睽睽地操场上跳蛙跳有点儿蠢。
幸好叶惟不在。
他停下来,摸摸鼻子上的汗水。老宁叼着哨子站在一旁,吹出一声尖锐地哨声提醒他不要消息。
陈思杨差点重心不稳朝前倾去。
四周跟他一起正蛙跳的队员哈哈地笑起来,陈思杨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