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当时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最后一年多几乎都是在医院度过的。也是住的单人间,我想不起是哪一间了。她最后的那段日子,余玲还来医院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杨哥当时特别生气,让她们滚来着。”
“我当时都被吓哭了,我从来没见过杨哥发那么大的火。”
叶惟随着她的目光,抬头望着刚他们下来的时候的病房,越发地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过现在,余玲也算罪有应得啦。”
随欣意识到之前的气氛有些沉闷,扬起轻松的调子。
她靠在花坛边伸了个懒腰,附耳到叶惟耳边轻轻地说:“虽然我哥没告诉我细节,但是听说陈思杨的爸爸和余玲已经打算离婚了!还有啊,之前店里被找麻烦,居然是余玲指使的。我哥说杨哥的爸爸还专门打了电话跟他求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随欣说完,看着叶惟低下头,脸色晦暗不明,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紧握,有些担心地蹲下身。
“我不应该跟你讲这些的,都怪我,你还生着病呢,你现在别想这些,先把身体养好。”
叶惟抬起头,轻摇了摇头。
叶惟难得对学习有了点积极主动性。王翰林和张婕婕在恢复上课以后,发现她和陈思杨同时请假了,才一知半解地了解了当天的事情,两人吓了个半死,当天就赶来探望他们两个病患。
应叶惟的请求,他们每个星期都会把学习资料送来,叶惟也借他们的书复印了撕毁了的教材,根据残骸尽量地标注她的错题和笔记,虽然工程量有点大,好在不是不可拯救。
她以后还要跟陈思杨讲呢。
幸好高二最后一个月讲的内容几乎都在准备期末考试,他们没有落下太多的进度。
随晋倒是经常带饭来给他们改善伙食,随欣周末不上学有时也会跟他一起过来。
随欣来的那个周末是个艳阳天。
她一来就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叶惟也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虽然叶惟不太爱说话,但是她住院的这半个月,发现自己是喜欢热闹的。
她说得上话的唯二两个女性朋友,张婕婕和随欣,都是活泼又可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