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情绪翻涌，唇角微微翘着，朝出神的叶惟挑了一下眉毛。
叶惟一下子笑出来，移开了视线。
后面的路程，陈思杨和那位老爷爷一直在聊天，叶惟也偶尔搭一句腔。
她性格偏内向，很少有跟陌生人一同交流的机会，虽然这只是一段短暂的旅程，但是也别有滋味。
陈思杨倒是擅长和人打交道，能够让话题一直延续下去。
快要到的时候，陈思杨抓住机会跟他打听：“s市有什么好玩的吗？您有没有推荐的餐厅？”
没想到老爷爷答：“我一把老骨头咯，我觉得好玩的你们肯定不感兴趣，不过餐厅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下，有个叫易水的餐厅挺不错的。”
“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易水吗？”叶惟突然想到。
“是呢，小姑娘真聪明。”老爷爷笑眯眯地回答她。
叶惟暗道这名字还挺古香古色的。
下车时候，老爷爷和蔼的笑着，向他们脱帽：“有空就去尝尝看吧，我经常去那里，说不定还能碰见。”
分别以后，叶惟和陈思杨都一时间没有说话。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叶惟开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是这样。”
“噗，”陈思杨笑，“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啊？”
“我头一次觉得跟陌生人聊天挺有趣的。我一个人面对陌生人的时候经常不知道说什么，怕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惹着人家，就像刚刚那个爷爷说他老伴已经去世的时候，快要吓死我了。”
“逝者已矣，人总要向前看。”
叶惟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秒，没想到陈思杨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在她的记忆里，陈思杨每一次提起他的妈妈都不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