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没有看她，只盯着自己面前的碗，默默地流泪。
耳边传来低低地哭嚎：“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让他给毁了！”
叶惟笑了：“毁了？什么叫毁了？高考能毁了我吗？早恋能毁了我吗？是你毁了我。”
“叶惟，陈思杨跟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跟你洗脑了？”
叶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有气无力地垂下头，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李雪华还在叫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造的孽或许就是我吧。
叶惟在心里这么想着，站起身，把餐桌旁的椅子推进去，复归原位。
“你好好想想吧，我反正已经想清楚了。我想了很久，反而是你没有想清楚。”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对李雪华说了一句一直很想说的话。
“现在的样子闹得真的很难看。大家都很痛苦，何必呢。你这一套当初怎么就没有用在对付小三身上呢，现在来对付我。”
李雪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叶惟。
叶惟面无表情，转身朝房间迈步。
身后传来李雪华痛苦而又带着胜利意味的叫嚣：“你答不答应有什么关系？陈思杨已经答应了。”
叶惟的脚步停了一瞬，很快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
她躺到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
门外是李雪华打电话的声音，她打电话给姨妈、给外婆，给很多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到一次面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