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一直待在教室里,待到最后学校警卫来赶人,她才磨磨蹭蹭地离开。
可是,走到学校门口,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也是在这时,她看见了戴着鸭舌帽的谢承礼撑着一柄黑色雨伞,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
或许不想被人看见他的脸色,他的帽子压得极低。
然后,雨伞撑在她的头顶,他的肤色是生病后的苍白,神情淡淡的:“你苏老师说你一个人不会去她家,让我来接你。”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侧,安安静静地同撑着一把伞去了苏老师家。
那段路其实很短,可尤枝却记得很长很长。
然而这一切,终究还是敌不过一句“都是些不重要的,早忘了”。
她为之心动的记忆,是他最不屑一顾的过去。
尤枝唇角的笑渐渐消失,脚步突然便停了下来,满目怔忡地站在原地。
李遂的话悄无声息地钻了出来:“尤枝喜欢你也有一年多了吧。”
其实,他说的是不对的。
不是一年,而是五年多,快六年了。
她明明没有流泪的冲动,可是一滴大颗的眼泪没有征兆地便从泪腺里冒了出来。
原来谢承礼,不对,不只是他,是他们。
他们早就知道,她喜欢他。
那么,那些自己小心翼翼掩藏自己心意的过往,便显得太好笑了。
她故作淡定地向谢承礼打听他朋友们的喜好,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想要融入他的圈子;